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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九每次写的文章都那么长~~呀

写得既真实又感人,让我从中领悟到了不少。呵呵。。我又捣腾了2003年老九写的东西,一样的洋洋洒洒好多字,贴出来回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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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子(此段无关正题,可跳过) 上一次的步云山自虐游(三月十五、十六日)把主峰放在了路线的末端,结果由于路线过长,未能完成登顶的心愿。 这个春天还要去一趟。回来后心里便留下这样的念头,跟鸟、老树提了一句,立刻获得积极响应。时间就定在五一远游之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四月十九、二十日。 而关于组织形式,我却期望着变革。 自打鸟跟老树去年夏天组织的一次冰屿沟腐败游之后,几乎我每一次进山都是跟着鸟儿混的。 包括上一次步云山,我随便找了张图,就等着鸟来一遍遍的联系人,安排装备。为了避免一个人操心过多,我还特意请老树和食人鱼分担一点事情。可鸟和老树又怎能分开呢?! 鸟幸福的忙碌着,虽然忙的时候也不乏抱怨。可活动归来之后,她总会忘了所有的不快,兴奋的问起大家:下周我们腐败都谁去? 鸟热心。热心不要紧,关键是面子还薄,即使是混得很熟的同学,她也很少吩咐别人做什么事情,所以她累。 鸟累了,老树心疼,偏他也是个薄面子的人,又不能把事情推给别人,于是只能跟着鸟一起操心。 我担心鸟跟老树还会挺多久,他们还要为大家奉献多少次。 所以这次,我郑重的告诉鸟:让我来组织吧。

二、选人 开始玩户外一年多,一起进山的人一直在变。不断的有新人加入,不断的有老人退出,也有人金盆洗手后又重出江湖。 不知道自己下次是不是还可以再进山,也不知道现在的山友是不是还能够再一次同甘共苦。一个人进山的激情总不会很长久吧!那一堆大连户外的元老们不是很好的例证吗?! 所以我反对搞小团体,因为现在的小团体无时无刻不在萎缩。 所以我提倡发展新人,不容置疑我们都想找到更多更融洽的玩伴。 所以,即使是我们这种非俱乐部性质的出游,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也希望能带上一两个原本陌生的同学,给大家一个认识交流的机会。 于是,便有了这两次步云山之旅的上网发贴征同行,以及这次我的选人原则:1、本人跟你的熟识跟信任程度,2、你对自己的相关介绍,3、本人的喜好。最后这条被老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这正是老九的风格。 因为,进山以后,我实在不能为大家保证什么。我只有权衡再权衡,只带那些可能给我帮助而不是麻烦的人。毕竟,我很胆小,而且能力有限。 常在一起玩的同学通常是跟鸟电话联系,他们习惯了这种报名方式。现在的野人论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好些人都不上了,我贴子里对这些同学的召唤并没有太多响应。 我必须为可能参加的他们留下足够座位,另一方面网上招纳的新面孔的数量实在不宜过多。 就这样周二(十五号)晚上,确定最初的二十个人的大名单。

三、分组 我不同意总是让一两个人操心,所以想试图寻找这种不收组织费、不收公共物品磨损费、组织者跟参与者共同AA的活动形式。 办法只有两个,一是把操心的事分散开,每次活动多几个人牵头,一人带一个小组,这样,谁都不会太累;二是常一起出去玩的同学们轮流组织牵头,做领队可能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但做个小组长总该没问题吧。 关于分组,还是从笨笨今年组织的老黑山那里学来的,虽然执行的并不彻底,(本人上网时间比较有限,并未到过其它成熟的户外坛子学习经验)。 计划每组四到六人,由小组长负责联系本组人员,协调组内装备及食品等。作为活动的组织者,我只负责确认各小组长、包车、及行程安排。 因为在尝试,所以第一批的组长更应是可以信赖的。我、老树是最初的人选。然后是笨笨,老驴、装备齐备、自然要负一点责任。再就是二队的桦树皮,自助游好些年了,主动提出不希望太自虐,又是二队少有的男性,队长非他莫属了。 在给各组配备组员的时候,已经考虑的帐篷的搭配,人员之间的熟悉程度,炉头、对讲等公用物品的平均等问题。 而路线就在心中。周二晚上,跟老树、鸟、笨笨在餐桌上碰完以后,我一头扎进饭店旁边的网吧,把活动计划以短消息形式发给所有参加活动的成员。 我依旧希望通过网络、通过论坛来互通消息。我的单位不是旅行社,我不希望坐在我对桌的顶头上司以为我改行成了导游。

四、变故 最初的变故来自论坛,周三下午论坛上不去了,网络故障。有同学电话跟我联系,索要活动计划。 最初的反应是,论坛关了。而且是毫无征兆的那种。心中默念:yeren,下手好快! 于是电话转一圈,确认计划是否每个人都收到。因为涉及到各组还有协调准备的东西,需要时间给组员们沟通。 后来,论坛恢复正常。但退出的人却开始出现了: 最先是食人鱼(意味着一个炉头、一顶双帐篷);笨笨(小组长,同时大帐篷、炉头、套锅、对讲……)。 通知大笨鱼做三组组长,后因帐篷无法协调,将独自上路、我的家调出三组。 收到计划后蓝扣子、蓝眼睛、桦树皮均有意要到一队。于是决定取消二队变为四组。 然后是司哥、司哥姐夫退出,(至少一对对讲,还有专业数码相机),三组彻底解散。 周四晚下大雨,持续到周五。怀疑周五晚上的露营地受天气影响较大,不好选择,临时决定夜宿农家,于是电话联系。 有队员担心活动有变来电咨询。为避免误会,又电话转一圈,通知活动继续。此时又有两人退出,蓝眼睛(一顶双人帐)、桦树皮(小组长,大帐篷,炉头,数码相机)。 鸟告知八爪要求加入。 到周五下午,我知道的最新活动人数是十五人。 人员的变动本是很正常的,只是缺少这方面的心理跟应急准备。部分人员的退出,尤其是小组长的退出导致第三第四小组公用物品无法解决,并直接导致这两个小组的解散,进而导致一、二组人员突然增多,原先的准备(主要是食品)出现不足。 提前一刻钟到了集合地,同时车也来了,队员没人迟到,总算松了一口气

五、上路 六点二十,大巴从沃尔玛西门出发。 之所以晚了十分钟,跟出发时间定得太早有关。好多同学都是五点钟下了班,匆匆打车回家、再匆匆打车赶到集合地。没人迟到,但大部分没有吃晚饭,要花时间去填饱肚子。经验教训! 路上,做了简单的行程介绍。因为担心天气(预报这两天庄河有大风),担心路面(昨夜今晨的大雨之后,不知道还好不好走),担心队员体力(没了二队,大家都要跟下来,是否都能够完成计划很难说),所以计划说的也很松: 晚上宿高峰村农家(海拔400米左右),周六早七点出发,由东南坡登步云顶(1130米),午前完成。大民会跟我们一起走,如果部分队员感觉吃累,可随大民原路下撤农家。 步云顶午餐、下午北坡下山,根据情况,决定露营地。如果进度较快,可沿山脊西北行五六公里,在赤山(891米,与步云山有山脊相连,辽宁省地图册上注是风景区)山脚下找地露营,待周日轻装冲顶赤山后下山。 如果进度较慢,则省去赤山登顶。如果山脊上露营地不好找,可随时下到山沟里腐败。 另外,听说,步云山翻过去的那段碧流河新修了水库。但手中的几版地图都年代较早,只能看到山沟里那条细细的蓝线碧流河,以及河边一条乡级公路(八成是土路)。具体情况,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重新分了组。开始怕人多住不开,所以联系在两家农家住宿;再加上现在缺少重新组建三组的小组装备,所以最终还是分成两组并简单分配了一下帐篷: 一组:老九、亮亮、鹰、汉语拼音、我的家、蓝扣子、独自上路; 二组:老树、鸟、烧饼、八爪、月光、大笨鱼、木偶、秋雨寒。 同学们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四位相对陌生的面孔:月光和独自上路,第一次出来露营,报名积极性高、态度诚恳,准予加入;我的家,原在哈尔滨玩过户外,老驴,自不必说;亮亮,我利用这次职务之便带进的非圈内人士,高中生,体育极棒,带他出来体验自然。 之后,车内静了下了,除了那只不知道累的鸟。 一路上很顺,因为这次的进山地点就是上次的下山地点,路线很熟了,只三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目的地。 六、农家 两家农家相距六里地(开始没有意识到),人数减少了,可以挤得开。决定两组住在一起。 张大哥自称大连人,当年下乡来此落户。上次二队就住在他家,要了他家电话。没想刚一个月,我们又来了。 东西两个屋,东屋有大炕。六位女同学住在炕上,男同学分睡两屋地面。 晚上亮亮最兴奋,没办法,小孩子第一次用睡袋。 早饭是大米稀饭、鸡蛋、鸭蛋、两个炒菜,还有大笨鸡。比我想象的要好,这倒让我不好意思砍价了。索性把砍价的事交给大民吧,今天晚上,大民还要在这里住一晚。 因为事先跟老农说的,十一个人,每人十元,含住一晚加一顿早餐。后来所有十六个人全住了进来。八爪提到,不该给的太多,这次把价钱抬起来,以后再来就不好砍价了。经验教训! 早餐比我说的有粥有蛋有咸菜要强很多,只能寄希望我们的一百五十元把大民的那份带出来了。 八爪是自助游的老手,对这种跟当地居民打交道的问题,比我强了许多,以后需多多利用。 张大哥家里就有羊圈,他建议我们入秋前再来,到时候可以宰羊吃了,那正是羊长好骠的时候。 入秋,又让我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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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进山 一大早起来,天气晴朗,只是风微微有点大。村子在一个山沟里,四周的山坡上已开始泛绿了。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好清爽! 七点,告别老乡,我们准备进山了。 步云山上原有驻军的,汽车可以开到山顶,这次听从了老乡的建议,选择了这条保险的路。 趟过一条小河,穿过一个屯子,告别了给我们指路的小女孩,我们拐进了那条专用的山路。 没走两步,一辆小面包车从后面赶了上来,在山底卸下了逍遥领军的踏青队伍。 伴着潺潺的溪水,顺着沟底的小径,同学们慢慢走着。队伍拉得很长,起先两队人马掺在一起,一共三十多号人。山,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趁逍遥的队伍休息时,在众腐败分子敬佩的目光中超过他们。见到几个认识的面孔,打着招呼。不知是哪位仁兄议论:这就是老九阿,没想到长得如此…… 现在的大连野人圈子,老九大小也算个人物了! 心中又嘀咕者:逍遥的队伍里好像是美眉更多一点哦。 小路很好走,没有泥泞。山溪丰盈,清澈寒骨。 而毕竟,我们有负重。渐渐的,我们被踏青的腐败分子们落在了后面。 走之前,让汉语拼音把他准备的组内公共食品分开来,每个人又增加了些重量。拎了一组里每个人的包,感觉差不了太多,猛汉们稍稍重一点点。 鸟跟老树提醒我们组多带些水,当初汉语拼音按五个人准备的食品跟公用水。现在,组员增加到七个。 又在老乡家补充了些水,不好意思的塞到同学们的包里。现在,看到这冰甜的溪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水带多了? 进山不久,体力出现问题的似乎是八爪跟烧饼,两个人位置比较靠后,走的较慢。然后汉语拼音似乎也有点累…… 听老树说,大民的二队宣传工作很有成效,大家虽然在大声喊坚持,但背地里已经有好几人悄悄了报名了。 至少没有人公开喊停。我想着,这就好,不至于动摇军心。不象上次。 如果有队员总在唠叨累了、走不动了、快停吧、还有多远了、歇会吧、不走了等等之类的话,总会影响领队的情绪,并极可能导致改变最初的计划的。尤其我这种走陌生路线,对前路没有太多把握、又经验不足的新手。 好不容易组织一次活动,当然不希望有人掉队。上次出现了二队,总感觉不太舒服。 当然,如果有人坚持不住,我还一定会劝退。 烧饼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跟你们自虐一次,你们可别改成腐败游了。 听了后,大为受用。只要大家都坚持,大不了,强度降低一点嘛,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反正前队有逍遥领路,我索性走在了最后,干起了收队。 收队也是一挺累的活儿。 八、登顶 没有了繁琐的翻山越岭,这次的第一个任务非常明确,直奔步云顶。在半山的废墟做了短暂的休息,看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错,我们开始了最后的冲顶。 亮亮跟着大笨鱼冲在前边,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留下五六个人在后面边聊边走。 到了顶峰下的鞍部,向山的北侧望去。不远处,两座石头山挡住了一潭碧水,好恬静! 同学们都为这潭水的美丽所叹服。你想想看,初春的季节里,这连绵的土山上,黄色还依旧是主旋律,只间杂着些翠绿。唯有那两座石山,墨绿的,耸立在池边,同时也映绿了一潭的池水。站在山顶,你是否也有冲下去拥抱那份精致的冲动? 山下水边腐败吧!这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愿望了。 接近山顶的最后一段路,小路不见了,我们就顺着绕圈的盘山路走,虽长了些,但坡度小,好走了许多。看看景、拍拍照,而主峰就在眼前。 十一点多,大家全都上了步云顶。峰顶有几块平地,有好多人工的痕迹。山上风也大,所以站在峰顶,反而没有了欣赏景致的心情。 在南坡找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来准备午饭,这时腐败分子们已经吃完了,大家又张罗着合了影,他们就原路下山了。 不知是半路帮大伙背包结果没累着那几个二队苗子,还是因为想近距离的欣赏山下的水库美景,抑或是怕真说出来被大伙笑话,大民的二队最终也没有找到队员。 没有伴,大民怕一个人寂寞,没来得及跟大伙午饭,就跟着逍遥的队伍一起走了。 再见了,大民! 回想起来,当时忘记了一件事。之前跟大民说好的周日集合地在赤山脚下,碧流河边的公路上。 如今,这段碧流河变成了水库,那图中的公路,自然也成了水下的遗迹了。 如果在大民走之前,跟他重新交待一下集合地点,就会省去后来电话中的反复论述。 此是后话。 分开组来,铺上防潮垫,开始午餐了。 二组支起了炉子开始煮咖啡,我们也不示弱,也坐上锅,准备做海鲜蘑菇某某汤,反正是用两种不同口味的汤料煮了一锅汤。有点鲜、有点咸、有点辣、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感觉还不错。 我放在山顶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晚上能到水库边就成,想起上一次在镜头前大家把我踏在脚下以惩罚我的自虐,我不想给大家一种不通人情的印象。 腐败吧!在山顶晒太阳吧!用水吧!反正时间够用,反正下山后有山水补充

九、水壶 养精蓄锐后,重整行装,我们又上路了。 与上山不同的是,现在前方没人领路,也没有路可以领。我只是对着地图,找一处坡度较缓的山脊线,带着队伍向着水库的方向前进。 从宽宽的马路下来,我们进入了丛林。 依旧是前面的人走在前面,包括那几位在这之前还陌生的面孔。而开路的,已经是秋雨寒和木偶了。 那是两个代表大连参加过德清赛的选手,体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我给他们指了方向,请他们前面探路去了。 我则留在队伍中间偏后的位置,好听点说是方便照顾大家,其实是想跟大家套套近乎,同时也放松一下心情。因为觉得,下山不应该出现什么问题。 要知道,队伍里最累的两个人,一个是路况不明时在前面探路的那一位,再就是队伍情绪不高,或是走的太久了、或是遇有大的爬坡、或是有人受伤了,总之随时有人要掉队时收尾的那一位。 在矮林中穿行,背倚着大山,前望着水库,心情一直不错。讨厌的只有那背包的宽度,让我们总显得笨拙,无法加快脚步。 眼瞅着下过700米了,这时听到了一个坏消息:烧饼的水壶掉了! 水壶挂在背包的腰带上,一定是被树枝刮掉了。下山时,烧饼走在最后,要不,不会没有人发现。 时间还来得及,告诉前边的队伍先走,目标:水库。而我决定陪老树上山找水壶。 卸了包,轻装上山,沿着来时的路,寻觅着前行。几十斤的背包卸下后,一时有点想飞的冲动。 开始还和老树并排走,一左一右。上升五十米,又一个五十米。 亮亮也跟在后面,那也是运动员的体能,身子里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对讲中,八爪在喊:不要找了,烧饼感动的都要哭了,她说找不到也会请你们吃大餐,你们下来吧! 前面不远就是个小山包,而老树已经没有了身影。再上一点吧,碰碰运气,我对自己说着,也告诉下边的同学不要急。 上了一个陡坡,发现上面的路还有好远,喊了声老树,没人答应。这才想起老树的对讲现在在八爪手里。 又上了五十米,爬上一个坡,依旧没有收获。我有点想放弃了,开始大声喊老树,但是,没有回应。 有点累,歇一会儿吧。望望眼前的山,好像离顶已经不远了。 终于,听到了老树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据老树说,听到我的喊声时,他已经看到了下山时离开的那段公路了,所以就又往上走了一点,刚好找到了水壶。烧饼也真会掉,把水壶掉在了最高的位置。 一路小跑着下来,跟等待的队伍会合时,烧饼嚷嚷着要请大餐。 大餐为何物?我心里嘀咕着,我这人比较土,没见过大餐长的什么样子。关键是烧饼,千万别因为找回了一百来块钱的水壶,却搭进了二百多去请我不知为何物的大餐,那多划不来啊! 点点数,后队七个人。跟前队数量相当。但,前队呢? 这次出来,只我跟老树带了对讲,而两个对讲都在后队。于是,喊人,吹哨,再喊人,再吹哨。 没有人回应。 十、下山 我们这条山脊正好跟水库垂直,两侧的山沟都通向水库。雨后,沟里应该都还有溪水。 山沟里有村子的痕迹。只是新修了水库,人家已经全搬迁了,现在只剩些断壁残垣了。 不知道前队走的是山脊线还是下到了某一侧的沟里了。临走前,忘了跟他们交待,又没有对讲联系,还真有些担心。 秋雨寒、木偶、鸟都在前面,人不至于丢,只怕前后队走差了路,他们却在半路等我们,结果耽误了找露营地的时间。 山脊的坡度缓了下来,应该是时候可以下了。 找了一处相对缓些的地方,让老树和亮亮试着往山下拐。沟里有马车道,比山脊好走些得多,要想追上前队,也只有下到沟里才能加快步伐。 而我,再一次的被拉到了后面。喝一口水、加一件衣服,都有理由把我留在队伍的最后。尤其是下山,后面的视野好,便于观察整个队伍的行进。 烧饼胆子有些小,我便尾随着她,最后一个开始下山。 老树第一个下到沟里。他先往水库方向走了,去找前队,去找露营地。 我则慢慢的跟在队伍的最后,直到所有同学都下到沟里。 只是亮亮脚崴了。他没穿登山鞋,旅游鞋的护踝肯定是不够的,尤其是小孩子第一次上山,不知道保护自己,又对自己的体能过于自信,下脚时没有注意。 问了他情况,自己说没有事。 水库周边情况不知道,要选宿营地。还有前队,老树那里也还没有消息,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差过去。 我心里惦记前面的情况,着急往前赶,便交待汉语拼音照顾亮亮。告诉他们不要急,都是平路,慢慢走,我到前面去找露营地。 超过鹰,他一个人走着,速度比较慢。 我问,有没有问题?答,没有,你往前走吧。 走不多远,八爪把我喊住,远远的听不清她说什么,看她指的方向,大概是亮亮有问题。 就又停了下来,等到亮亮和汉语拼音走到我身边。再一次问亮亮脚的状况。回答依旧是没问题。 考虑到打包的时候,已经对他有了照顾,掂一掂他的包,也没替他分担负重。 我就又往前去了,大踏步的往水库边走。把八爪、烧饼、鹰、亮亮、汉语拼音五个人留在了后面。 亮亮是个好胜心很强的孩子,极有表现欲,总是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大家,人前,不能说他不行。而我,恰恰忽略了这一点。低估了他的脚伤。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这次带亮亮出来,就是想练练他自立、受苦的精神,家里的溺爱太多,想刻意的给他些挫折教育。 十一、选营 对讲里老树的声音: 发现前队了,他们还在山脊上; 秋雨寒已经下来了,我们到水库边了; 找到了一个极佳的地方,三面环水,绝了! 而我,却被路边地里的山民打消了兴致。 村子都搬迁了,没有人家,本以为不会有人了,但还是看见了几个种地的山民。见我走近,一个壮年男子问我:你们是哪里人? 大连的。 来干什么? 爬山。 这里是林场,有规定,不兴随便来露营。 哦?这样啊,前面路(往下游)能通出去吗? 不能,你往东边(上游)走,两里多地就看见公路了。 哦。 这里不许露营啊! 哦。 我答应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本来见到我们这种背大包的,山里人觉得奇怪都是正常反应。老农们对我们大都还热情,我们见到老农也比较亲切。不想这次,遇到的却是管理员。郁闷! 走近了老树选的营地,前队的人基本都已到了,正准备开包呢。我立马制止了。 林场的人不让我们露营,在这里,太容易被他们逮着了。这倒还是小事,到时候,可以再慢慢商量嘛。 关键是,这里是水库偏上游的位置,我们需要往下游方向走,找个尽量靠近赤山的地方,好为明天节省时间。 简单碰了一下,决定老树先带一部分人去找露营地,我留在后面等人。 大家又都上了包,顺着水库边往下游去了,只留下我一个在路边。 慢慢的,后面几个人也上来了。 见到我,八爪不大高兴:眼看着人都上来了,你们还往前走?! 这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林场的人追上来了!刚才就看见两个山民在我们不远的地里,晃来晃去。 八爪又冲我:留下两个病号,也不照看一下?! 这会儿,我才发现亮亮已跟八爪换了包,走路一瘸一拐的。 鹰也走得不大自然。我确实太心粗了,先前竟没有看出来。汉语拼音的包已经很重了,不能再加负,让他照顾两位美女、两位病号断后,是很欠考虑。 赶紧对讲给老树:找两个能干的来背包,后面有两个病号走不动了! 鹰依旧在坚持,没事没事,我能行。 我夺下亮亮的背包,阴着脸,往前走。 木偶和秋雨寒回来了,帮着分担了负重。我把后队留给他们,前面还要找营地,我必须到前边去。 往里走,水库边就少有平地了,小路跟水面落差有好几米。走了一段路,被一个沟岔挡住了去路。 翻过这个山沟,前面不远处又是一个。山脊、山沟一道道交错着,而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水库边的山体变得更加陡峭,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小路通到前边,更不敢确定,前边的路是不是还有可以露营的平地。 不宜再走了!老树跟鸟分头找着露营地,秋雨寒和木偶也跟了上来,一起在比较。我则选在视线好的高地,来回跟几个人沟通。 终于,营地确定在一个山沟里的一块废弃的菜地里,鸟选的地方。两边有山体挡着,即挡住了上下游的视线,又挡住了两侧的山风,正对着水库以及水库对面那一对石山。 十二、扎营 大家各自忙碌着,很快的各色的帐篷搭了起来。 临行前,有几个本没有帐篷的同学临时又借到了帐篷,现在,反而是多了。我们组的独自上路一个人睡顶双人帐,二组的秋雨寒、木偶亦是如此。 至少可以少拿一顶帐篷的。自虐游,就不能苛求每个人都能睡的宽敞。减轻负重,减少无谓的体能消耗,不光对一个人很重要,对整个队伍也加大了灵活性。 唯有我的动作比较慢,在最靠边的位置收拾出一块地方来,就看着大家忙碌了。我跟亮亮住一顶帐篷,他现在腿脚不方便,我没有让他动手。 老树在营地的四周喷了杀虫剂,希望能起一点作用吧,把可能出现的青蛇们挡在外边。 营地旁边就是溪流,免不了的美女帅哥们需要简单清洗一下。 水库边、溪流旁、菜地里,忙碌的人们,跪在帐内收拾睡袋的,蹲在溪边洗脸梳发的,坐在空地找米做饭的…… 和谐而有序。常一起出来的朋友就是这点好,大家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需要有人吩咐。 可惜手中没有相机。 其实,我本也对摄影有些兴趣的,只是怕迷上后投资太大,而做领队的时候又往往缺乏摄影的心境。 想起了两个病号。亮亮崴了脚踝,鹰膝盖受了伤。选营的时候,鹰试图跟我商量,说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他想和亮亮走山民说的路线,出了村子后打车与和我们会合。 我当时没有表态,只说等扎好营以后,找个时间开会商量一下。 鹰是怕自己的伤会拖累到大家。亮亮也总在问我,明天的计划怎么安排。我也回答,等开会决定。 两个人一定是商量好的。他们的心情可以理解。 而我当然不希望他们退出,无论从安全的角度,还是照顾总体的方面。他俩的物品大家可以分摊,行军路线可以适当调整,只要他们自己能大体跟下来,我们就可以共同完成整个行程。 但是,我需要确认他们的伤势。 选营的时候,手机有信号。当时给大民打了电话,约定了停车的地点。我是想明天翻过南边的山梁,到山南侧的一个山沟里跟车会合。 跟大民说了一下队伍的情况,再把我定的地点跟他在电话里详细的解释一番。 放下电话后,八爪说她下山时从山民那里打听的消息,从这里可以走到水库大坝,大概十里路的样子。 考虑到如果翻山梁,六七百米的海拔,上上下下,两个病号可能会受不了。我就又给大民去了电话,把停车的地点改在了坝下。如果有小路通过去,是不是可以降低强度? 此时,暮霭中,赤山的陡峭依然清晰。石壁上会有小路?十里山路,大坝旁,该不会是从赤山的背后绕过去吧? 我该不该相信这条路?疑虑重重! 终于盼到木偶闲下来,忙拽了他帮我把帐篷搭起来。又赶紧把炉头套锅拿出来,把水先烧上。 亮亮洗了回来,正好让他到帐篷里铺睡袋去。 蓝扣子、我的家收拾完了过来帮忙做饭,一会儿,我们组的同学们都过来了,一起动手,很快的晚饭准备好了。 十三、晚餐 我们组的晚饭是皮蛋瘦肉粥。带上熟的米饭,熬开了锅,加上些诸如皮蛋、肉肠之类的辅料,热热的,稠稠的,先垫饱肚子,一会儿再做点汤。哈,山间水前,美食美景,想着都兴奋。 菜单是从鸟那里抄来的。以前出去,总是鸟做饭,我跟着蹭吃蹭喝,即使是上次步云山我带了炉头支起了套锅,也是用鸟准备好的材料,在鸟的一步一步指导下完成了美食的烹饪。 最初小组只有四个人,只有汉语拼音最孰。于是把小组采购的任务交给了他,大概说了一下早饭晚饭需要准备什么,而午餐就让他自己看着准备了。 我是个家中从来不开火的主儿,好吃懒作粗人一个,厨艺可想而知。现在想起来,汉语拼音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而我们组的人,相对可能会生疏一点。我这个小组长当仁不让的成了主灶了。 ——以前在家中朋友聚会时,我也总是先当仁不让的拿起大勺,好歹弄出几个菜来。直到他们都尝了,总会有人坐不住感觉需要对饮食进行全面的改革的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跑到一边去休息,而且一劳永逸,从此不用再进厨房。 但愿这招对野外也能适用。 烧开了大半锅水,把九两米饭全都倒进去,又开锅了,把美女们切好的皮蛋、肉肠扔进去。 一副很娴熟的样子。 锅装得很满,一会汤就扑了出来。大餐OK了! 忙着把大伙的饭盆要过来盛饭,临到我的时候,吃了一口,这才发现:怎么这么淡啊? 忘了盐。 其实还没准都忘了多少种作料,反正吃起来就象是喝了粥,再吃一口皮蛋,顺便咬一口肉肠,只是怎么也找不到皮蛋瘦肉粥的感觉。 大家都累了渴了,锅里盛的全是干货。于是又添水,再上火煮一遍,接着吃。 其实,鹰应该是把做饭的好手,自从去年五一以后,再没有一起出来过,所以之前并不了解。 组里的两位美女也都应该没有问题,可惜这次没能给她们表现的机会。以后吧。 大家似都吃得很饱了,准备的两包汤料也没有用上,累了,大家都没什么兴致餐后来喝靓汤了。 十四、会议 我总掂着开会的事,看吃得差不多了,就跑到二组那边,吆喝着一起坐一坐。 鸟和老树本是想篝火的,考虑到山色较黄,老树还特地找一个平坦的地方,让汉语拼音铲平了场地,还费好大的力气挖了个火坑,准备在坑里点火。 鸟嚷嚷的要点火,大家好围坐篝火旁侃大山。 我却不同意,老树替我开脱。如果只是几盏头灯,大坝上的人或许看不到,或者是比较懒,知道有人而任我们随意了。而一旦生了火,火势要乍眼得多,看守又不明原因,非急了不可,没准领一帮村民过来救火,那时,美丽的星空可就不再宁静了。 汉语拼音一定很委屈,火坑只能改作茅坑了,害他白白挖了半个小时。还有那些拾柴的主儿,不知怎么恨我呢。 没了篝火,好些人也没了继续的兴致。夜里,山间仍是寒冷,几个人爬进帐篷觉觉了。 只围了五六个人过来。想让鸟跟八爪一起过来的,她们却一直忙着铺床。 关于明天计划的事情。 一个是两个病号的伤势。他们自己的解释可能有很大的欺骗性,或者硬挺着不说出来,怕给大家增加负担;或者干脆夸大了说,给自己退出打好基础。 我能不能相信他们? 我需要大伙帮我分析。或许对这些伤有人有经验。 再就是明天的路线问题。沿着水库边能不能切到大坝上去,陌生路线,山势陡峭,我实在是担心。而翻过背后的山梁,虽然可能累一点,但路线没有问题。 这样,就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翻山梁的路线两个病号是不是可以跟下来? 最后的决定权还在于我,只是这时因为队伍意见发生分歧,我需要主要队员的绝对支持。 还是决定翻山梁。鹰和亮亮的伤睡一宿应该会好转,而赤山的横切如果找不到路危险性更大,我们绝不能冒那个险。 又聊了一会儿。比较了一下这里的星空以及青山沟的星空,跟鹰、鸟、汉语拼音认识就要一年了,这一年来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因户外而产生了不小的变化。感慨中。 最后一个钻到帐内,亮亮已经躺下,只是两只眼睛还亮着。不知是爬山的兴奋还是疼的兴奋。 想着该告诉大民,集合地点又改回去了。找出手机,屏幕提示:无可用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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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夜话
我们处在一个沟岔里,两侧的山脊挡住了本来就不强劲的信号。本可以明天一早上路了上了山脊再给大民打电话的。只是心里隔不下事,决定今晚就打。
于是重又穿上衣服,爬出帐篷。
夜色早已凝重,营地也安静了许久,大家都进入梦乡了吧。外面好凉,头灯照出去,灯柱马上消失在深深的黑暗中。小腿开始有些颤抖,牙关也开始互相亲热,而心思却融入了夜色的安详中。
没走两步,手机有了一格信号,赶紧拨到昨晚的老乡家,终于我听到了正常的拨号音。这长长的嘟音一下子变得好亲切。
回到帐内,亮亮依旧没有睡,缠着我跟我讲话。我有一声没一声的答应着,后来在我不知是第几遍的闭嘴睡觉的要求下,终于他不再烦我了。
夜里醒来,听到了雨声。我又变得担心,雨大一点的话,今天的行程怎么办?
不知是谁说了一嗓子:下雨了。
看表,才三点钟。亮亮又开讲了,我的意识在梦境和他的话语间流窜。
和亮亮的夜话好些后来都想不起来了。印象深的有几句对人的评价。亮亮以后大概不会再出来跟这帮人玩,所以我准备出卖亮亮一回,捡几句说出来。
先是男同学:
汉语拼音——他好像在社会上混得很久,说的话没几句正经的;
鹰——也象在社会上混久了,但比汉语拼音稍微矜持一些,说话稍有点顾忌;
老树——最初的感觉是弱不禁风,后来稍好一点。但他的性格没有东北人的豪爽,可能心思挺细,总的感觉比较阴;
大笨鱼——他挺好的,好像知道的比较多,对人也好。
……
对于女同学,亮亮有句总的评价:漂亮就好!
而对鸟和八爪:不是一般的女人!
十六、清晨
五点,起床。天已大亮,雨早已停了,从帐篷爬出来的时候,感觉地面还不大湿,对行军应该没有什么影响。
大声喊了一嗓子,然后开始支锅造饭。
我们组早饭是方便面,可惜只有五袋了。本来计划的方便面就饼子,只是抛饼昨晚吃得差不多了,感觉小组里不是每个人都吃饱了。
亮亮昨天还不太吃饭,这种环境对他还太陌生,在家时吃饭就不好。今早大概是俄坏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清晨也是照像的好时候,不知道那些色驴们是不是捕捉到了最佳的光影效果。
很快的,收拾了帐篷,打起背包。
食物应该吃得差不多了,没有剩很多。气罐也都用完了。要大家带足自己半天的饮用水,不足的在溪边补充。
重新分配一下负重,尽量减轻病号的负担。问了他俩今天的感觉,都说没问题。
把营地收拾干净,想起这难得的景致,于是又集体作秀拍照片。
在晨风中,我们又上路了。还是让秋雨寒和木偶在前面开路,给他俩指了方向,把老树的对讲留给了秋雨寒。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的营地,又检查了一下,看又没有什么落下的。忽然间,好留恋,青山绿水旁,难得的一片平整的空地。只可惜没能篝火,没有篝火旁的游戏与神侃,那样就完美无缺了。
十七、插曲
等我背包上肩的时候,大队人马已经走到前边的沟里了,隔了好几十米远。前边不动了,跟秋雨寒说的顺着沟往上走,他却发现山脊上有路。
喊话不是很清楚,只能用对讲。而拿对讲的只有秋雨寒一个人,他跑到前面探路,这样中队就没了沟通。
往山脊走,跟着老寒。我大声向中队喊,同时加快脚步向中队靠拢。
只是,这段坡比较抖,小路也是隐隐约约。
看着前面的人走的不是很省劲,正好有一条与水库平行的小路更好走,鸟、八爪、烧饼、月光,便一起顺着好走的路向西走了。
鸟跟我说的是,这里太难爬了,我们看能不能从前边绕过去。
此时,鹰就在我前面,再前,已不见了人影。
我选择了跟在鹰的后面。对于鸟,我来不及反对,没准,真有路可以绕上去。
走得很慢,前队人马已经在坡顶休息了。问秋雨寒,他也没有看到鸟,让他把汉语拼音喊下来照顾鹰,我先上去。
坡顶上,老树见到我先开口,一会儿得批评鸟,老是想脱离大队,太没有纪律了,这里谁是领队啊?!
大笨鱼也说,老九你走在前面,毕竟路线你相对熟一点,即使错了,大家也一起错。
我决定集合一下,开会批评擅自离队的几个人。往西还有一小段向着水库的山脊,秋雨寒跑去迎那几个女同学,我也卸下包去迎过去。
站在山脊的顶头,看到几个女生停在前面的沟里。
怎么还不上来,她们等什么呢?
鸟的位置稍微靠上,大声问我怎么走。我回答:上来,顺着山脊走。
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前面的地形。眼前的这个沟更宽阔一些,沟底南北方向象是有一段较宽的土路,路的尽头更有好多条沟岔通向南侧的山梁。顺着这条路走也可以的,至少起初能省劲一点,只是前面需要校正方向,山梁迟早要翻,需要的高度一点也不能降低。
更重要的是,大队人马都上了到了这个山脊,难道再让他们下山走沟底?
鸟先上了来,马上跟我解释:以为要到大坝呢,正好有条路往那个方向,就跟着过去了。你千万不要说她们几个啊。
我笑笑:没问题,我只批评你自己,好吧?
都上来了,顺着山脊往前又走了一点,找了快平坦的地方,把大家聚齐了。我需要树立领队的权威:
大家注意一下,现在,只有我手中有一张地图,整个队伍只有两部对讲,大民停车的位置只有我知道,我们还有病号,我不希望再有人离队!一会儿我跟秋雨寒、木偶在前面开路,大家在后边跟着。
鸟问,我们是往哪里走?
顺着这条山脊线走到南面的山梁,然后对一下位置,找地方下山。
鸟一定觉得很委屈,但是没办法。这次毕竟不是熟悉的路线或者是腐败游,而往往,更是因为大家熟识了,才在出发的时候不太愿意强调纪律,也是因为熟识了,才总想自作主张,自己趟路线。
而对于具体的行程,尤其是行程的变化,还是应该通知给至少这些主力队员,昨晚商量的时候,鸟没有在,而今早我又忘了对她说,也算是我的失误吧。
损失倒没有什么,除了耽误了一点时间,叨扰了大家的一点点心情。
十八、回望
重新上路,只是面前的这条山脊并不太平坦。上坡下坡,并非每一个高度都是必须。
山上有路,为了尽可能的节省体力,有些突出的山头应该可以绕过去。
我们三个探路者,便在前面找那可以绕过小路,只是这个季节,山上的植被大都是些灌木,地表的矮草还没有长出来,裸露的黄土看起来哪里都象路。
又是一个陡峭的山头,我们三个走在前面,为了方便跟后队联系,一个弯口留了一个人,这样绕过了三个弯,我还是被一个悬崖拦住了去路。看来,这个山头是绕不过去了,而山的另一测,我们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探查。
大伙上吧!走山脊线是最保险的,虽然可能累一点。
就要到这条山脊的最高点了,走着走着我又到了队伍的中间。
站在高处,回头可以看见水库的全景,山坡上开了许多的野花,煞是好看。远处水面静静的,大坝北端的两座石山不再显得那么巍峨,山尖跟我们的位置大概等高了。而坝南端的赤山依旧耸立,八九一点三米,虽然附近比他高的山还有许多,只是再也没有这么挺拔的了。
看来这次步云山之旅又留下了好几个想头:
一个是这次的路线,包括步云山登顶,包括这次选择的露营地,绝对值得再走一遍。
二是水库对面那两座石山,中间夹了一条山谷,看起来还平坦,而且好像可以贴近水边,想一想在那里露营,面向东南边远处高高的步云山,还有西南对岸的赤山,迎着阳光,对着水面,峡谷内植被茂盛,各色的野花随手可摘……
再就是赤山,既然是个风景区,应该有正门、有人工的山路吧。我们总是担心纯自然的美景越来越少了,不知道现在的赤山开发到什么程度。每一年,驴子们总要感慨又有某某地方不能去了,因为她修了石板路,因为她开始收门票了,因为她不再神秘幽静了……
现在好多驴子总想着逃票到景区,票价高固然是一个原因,而对于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不想把钱交给那些无知的人们。他们为了赚钱,在山色中间添加了好多人工的痕迹,甚至往往不惜牺牲景色来附以建筑垃圾来服务游客,打破了景色的和谐,更招来了好多本不爱山人来,赚来了钱,他们就再继续的添加雕琢,这样周而复始……
毕竟,不是每一个景致都有很深厚的历史,需要靠人文的东西来迎取人们的崇敬跟亲近。
而既然不是那么闻名,自然不会得到真正的艺术家们的青睐,败笔的产生也就不可避免了。
可惜的是,败笔越来越多。而驴子们可以来往无约束的地方也越来越少……
十九、山梁
最后一段爬坡的路,后面的几位走得不太轻松。
我告诉走在最前的秋雨寒,不用上到最高处,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往山梁上切了。远远的看见秋雨寒往右侧拐了,然后到了山梁,然后翻到了山梁的南侧,隐去了身影。
隐隐约约的山路本来就绕过了最高峰横切过山梁的,我却以为他们是自己趟的路,于是处在队伍中间位置的我提前横切,想少走一点路,结果把后边的几位同学领到了一片密林中。
只好对讲通知前队择地休息,等大伙都上去了再说。
我们几个慢慢的再从树藤缠绕得密林中回到正路。又是一个小的失误!
终于,所有人都到了山梁。
上面风很大,大伙赶紧坐到面南的坡上,阳光充足,刚好晒太阳。
横在眼前的就是一个大的山谷,有村子,有村路。东边延伸到步云山的顶峰,西边的谷口应是一个叫的罗屯的地方。
脚下既是一个小山沟,坡很陡。但看起来,有路的痕迹,应该可以下。
我宁愿大伙先从这里下到沟里的马路上,也不想再上上下下得走一段山梁,然后试图寻找较缓的下山路径。
这里的高度应该不足七百米,山沟的高程不应超过四百,再过三百米的下山路,我们就可以一路平川了。
已经十一点。马上跟大民联系,又重复一遍约定的集合地点。
此时,大民还在步云山乡境内,我们不用着急,决定就地午餐了。大家多少还剩了一点吃的,还有水。目标已经看见了,就没必要再储备,都拿出来解决了吧。
二十、大民
大家慢慢的下山,我一直没有注意到两个病号,不知道他们伤是不是还疼。
下了山以后,我把背包里最后一瓶一点五升的水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大伙得饮用水也基本没有了。
上了大路,路边有河,有些同学忙着去洗脸。
这个位置比我跟大民约定的地点往里了一些,我担心大民不太敢往里开。想通知大民,手机却没有了信号。
往外走,迎车去吧。
四五个人跟我走在前面。没有催后边的同学,让他们随意吧!
走到了一个叫孙家大院的地方,感觉就是约定地了。手机依然没有信号。
告诉同学们,就在这里等了。放下包,我也到河边洗了洗脸,感觉等下去并不保险,这个时间,大民应该进来了,可还是不见车的踪影。
其实所谓的约定地,不过是电话里我跟大民对照着一张五十万的地形图来对地形,一旦理解错了一两厘米,没准小半天就搭进去了。
千万别进错山谷啊!不行,我得到前面迎迎去。
其实有些农家有电话的,借用一下应没有问题。只可惜,我跟大民即使联系上了,大家谁也向对方解释不清楚自己的相对位置。我就没有去打扰老乡。没准,往外走走,手机就有信号了
于是空着手,独自一人继续往外走,这次真的是大步流星了。
一会儿,亮亮也跟了上来,要陪我一起去迎车。他这会象没事儿人似的,活蹦乱跳,嫌我走路的步子大,自己跑步到前边去了。
这样走了二十多分钟吧,终于看到路边一农家门前停了辆大客车,应该是了吧。我放慢了步子,等着亮亮跟大民把车开过来。
可一直等到我走到了车子跟前,确认了就是我们的车,也没有看见大民,喊了两嗓子,亮亮出来了,然后是几个村民告诉我,司机到山上去了。
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从半山腰上往下走。沟里没有信号,大民一定是怕我们联系不上他,自个儿爬到山头上去找信号了。
终于见到了大民,亮亮上去来了个拥抱,他一定感觉特别亲切,一会没准还会有好几个美眉的拥抱呢!
上了车,往里走,接大伙。
大民跟我说,刚刚他进去了,到了一个叫孙家大院的地方,没见着人,感觉不太稳妥,怕把大伙错到外边去了,就又开了出来,在老农家给我打了电话,接不通,于是跑到附近的小山上,希望能碰到我们从那里下山,到了山上看手机有了信号,就停了下来,这会儿,也看见了村路上我和亮亮正往停车的地方走……
如果大民手里有台对讲,我们所有村路段的路程就可以省略了。
深切体会:装备啊,一定要准备充分。
二十一、归途
上了车,便直奔大连了。
车上先是本次活动的会计蓝扣子报了一下活动费用。然后鸟给二组买食品的钱算了一下,每人十元。到了一组的时候,汉语拼音只是说,也十元、也十元。
集合的时候我就问汉语拼音食品准备的怎么样,他回答,本来按五个人每人二十元来买东西,结果没有挡住。周六一早在老农家出发前怕水不够,汉语拼音又去买了几瓶水,小卖部没有矿泉水,他买的是小瓶的冰红茶,这样我们组公共食品实际的花销应该在一百三十元左右。
汉语拼音赔大了,以后再也不能让这种人做采购了。这事还的会过日子的主才行。
车上还稍微总结了一下活动,感谢了一堆人。这里我还想再重复其中几句。因为,感谢是真心的。
感谢参加活动的所有同学。大家表现的非常好,包括体力好的、体力差的、半路伤病的、经验丰富的、初次体验的。大家在没有怨言的情绪中,完满的完成了活动的全程。
感谢老树和鸟在活动准备期的大力协助,以及在活动过程中的通力配合。感谢秋雨寒和木偶行进中的强力支持。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什么也做不了。
其它,不再罗列了。
到了开发区,找了一地儿腐败,然后就各自归家。
活动结束。
二十二、后记
既然有引子,自然少不了后记。文章写到这里,终于可以轻松了。
没有想到文章会写这么长,到这里,已经是一万六千多字了。非常感谢这些天里陪着我一起重温那两天活动的同学们。正是由于你们的持续关注,我才得以把这篇又臭又长的总结写完。
看到过小五老黑山的贴子、死鬼青山沟的贴子、白菜萧风上次步云山的贴子,等等等等。大家都是作为活动的参与者,以一种不同于他人的心情在体验一路的风情。而作为活动组织者的角度,这样的总结可能还是少了点。
难道头驴们的眼睛里已经没有风景?
还是没有了动笔的心情?
所以,才有了这一篇总结。以后也大概不会再这样写了,真的很累。
不是俱乐部的正式职员或兼职训导员,以后也不想涉足这个行当,只是作为一个爱山乐山的人,想经常能有机会陪几个朋友在山上走走而已。
很抱歉,本是一次很开心的活动,(至少我这么认为,不只大家以为如何?)让我写的这样的沉重。只是我文风一贯如此,怕是难改了。
就象,我对山的喜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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