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想走走世界最大的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都想看看中国保存最完好的原始森林,都想走走墨脱。
研究完很多功略后觉得,对于徒步人来说,墨脱就像登山人眼中的K2(个人观点),以后陆续发一些关于墨脱的资料,地图。希望有兴趣的朋友们一起讨论一下,在2008年墨脱计划通车前,而且这几年去墨脱的人越来越多,想今早把这条线路走完。
我希望不管能去不能去的朋友们,只要有兴趣都来提一些建议,发一些功略,我先做一下抛砖引玉。
首先发一些地图,然后是体现危险的游记,功略。希望版主置顶[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3-9 10:08:02编辑过]
墨 脱(关于墨脱的节选与整理)
生命有若干组成:快乐和悲伤,希望和绝望,痛苦与幸福,生命与死亡……这一切,墨脱都能够给予!
在西藏东南,喜玛拉雅山脉像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将墨脱县藏在一片雪山的怀抱之中。在藏语中,墨脱的意思是:“隐秘的莲花”。丰饶的土地,多样的气候,令这里成为世界最大的动植物基因库,有“藏地西双版纳”的美誉。同时,环绕的雪山也将这里与世隔绝,使墨脱成为中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险峻的雪山、频发的泥石流、森林中的毒蛇猛兽,令“波密-墨脱-派乡”这条近
走进墨脱,成为了很多户外穿越爱好者的终极梦想。走过墨脱不言路……这里的各种危险将一直与你相伴而行。
一、让人敬畏的大自然
在每年长达7个多月的大雪封山期中,想进出墨脱无疑于自杀;7月迎来开山季节,但雨季随之来临,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几乎每天都在发生;8月至10月,是墨脱交通的黄金季节,全县一年的生活物质,大部分都在这3个月运进来;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之后,又将进入漫长的封山期。有一次大雪还在封山,几个当地人结伙强行过嘎隆拉,结果有两人被活活冻死。这其实也算不了什么,每年都有人冻死,尸体即使找到了,也只能等到开山后才由村里人背下来。路上甚至可以看到已经死了好几的的森森白骨。每年,都有至少十余人被这条路吞噬掉性命,有冻死的,有失足跌下悬崖的,有掉入激流中被冲走的,有丧命于毒蛇猛兽之口的,更多人死于泥石流和山体滑坡……
80K到118K是泥石流、山体滑坡最多的地方,几处最大的塌方区都在这里,是整条路危险性、难度最高的一段,千万不能一个人走:过塌方区要大家协作,先留下一个人观察,其他人跑步通过——当然大部分塌方区走都困难,别说跑了——通过时如果出现滚石,留下来的人要大声提醒。其他人通过后,留下的人再在大家的观察下通过。
走进墨脱,就象朝拜一样要经历各种各样的危险,如果说一些危险可以避免的话,但是有一个却怎样都无法逃避的——蚂蝗山。无所不在的蚂蝗可以冲破你所有的防护吸食你的血液……蚂蝗在叮咬之后会分泌一麻醉剂和抗凝素,使伤口不能凝固,发现被蚂蝗叮咬后伤口必须在没有结痂前抹盐,否则会持续痒半年。
走进墨脱,必须要经历生死一线的——老虎嘴。
出了阿尼桥,便是人们谈虎色变的“老虎嘴”。据说是在悬崖上凿出来的狭窄道路,但实际上要比传说中的宽很多,基本上有
除了蚂蝗,还有各种蚊虫、毒蛇也在亚热带的气候里茂盛的生长……
除了蚂蝗,我们还必须忍受另一种折磨,这折磨来自于路上随处可见的一种叶缘多刺的植物,只要不小心碰到它的叶子,皮肤就会红肿一片、又痒又痛,两小时后才好转。后来才知道这是种有毒的植物,学名叫荨(qian)麻。
二、奇特的习俗
墨脱地区还有一部分人生活在比较闭塞古老的环境中,他们有一些人信仰笨教,在米日村,当地人下毒杀人的习俗。门巴人下毒主要是针对外地人,认为毒死外地人就能留住他的运气和智慧、美丽等。而且这毒分成几种,有的是立即发作毕命,有的要延缓几个月,有的要等到两三年后才会发作,七窍流血而死。下毒,没有解药。
三、路途的艰难
但对于热爱自然的背包客,墨脱的诱惑任何危险都不可阻挡:其境内有世界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有气势惊人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有充满远古神秘的门巴人村落。更神奇的是,墨脱既有世界第十五大高峰——海拔
雪山,草原,栈道,深谷,丛林,毒虫,沼泽,激流,塌方,滑坡,泥石流——墨脱,走一次,不管是否走出来或者留下,生命将从此了无缺憾。
进出墨脱各有一座雪山要爬,派区那边的是多雄拉山,波密那边的是嘎隆拉山,这两座山要跟着背工走,因为没有路,没人带路的话很容易迷路,也会出危险。每年6月前到10月后山上的雪比较多,危险性也大,雨季时积雪会融化的,所以8月和9月去墨脱应该比较合适
墨脱一旦进去后就没有退路了,只有走下去的份,7到10天内一切只能靠自己的双脚和意志以及对生的渴望。所以如果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最好不要随便进去,当然好的身体状况是不可缺的。
[attach]13998[/attach] [attach]13999[/attach]
这条线路是现在的运输线路,也是最常用的一条线路 [attach]14000[/attach] [attach]14001[/attach]
[attach]14002[/attach]
[attach]14003[/attach]
此图为墨脱最艰险的一条路线,已经多年无人走了,是当年的一条科考探险路线。需要请当地最好的向导,
[attach]14004[/attach] 墨脱的交通示意图
前年,看过一本叫 一个人的墨脱 的书,那个人自己穿这个旅游鞋,没有什么装备独自穿越墨脱,挺过瘾的。
队友先后撤退,自己在4000多米高的雪山上被厚厚的积雪掩埋,幸得挑夫将其刨出背下雪山
本报讯 (记者吴国富)一个29岁的重庆女孩在经历了41天的长途旅行后,在大雪封山的时节,用9天时间徒步穿越了西藏墨脱几乎无人的地方,同时翻越了两座海拔4000多米的雪山。才回到重庆不久的伍娟昨天告诉记者,她是靠毅力和挑夫的帮助才死里逃生回到了家里。
突发奇想赴藏旅游
伍娟是位典型的重庆美眉,今年9月份她“突发奇想”要到西藏去旅游。 做了简单准备后,9月中旬她便一人出发前往西藏,途中在网上发帖联络了几名外地及重庆的驴友,一同到了西藏、尼泊尔等地。
这些地方的优美风光和独特的风土人情,深深吸引了他们。于是她和驴友们选择前往自然条件非常差的墨脱。
蚂蝗咬腿鲜血直流
伍娟一行4人从墨脱向海拔4200米的多雄拉雪山进发,由于气温太低,加之时时出现暴风雪,另外两名驴友相继离队。由于必须攀越雪山才能出墨脱,重庆驴友周某怕出危险只得断断续续陪同她前行。为了省却昂贵的背包费,伍娟把携带的帐篷等物品均寄存在当地。
伍娟在4天时间中一路顶着风雪登上海拔4200米的多雄拉雪山,这时她已相当疲惫,脚上打了不少血泡,心里充满后悔,因为她毕竟对当地情况不甚了解。入夜,她便随便找个人家投宿。曾经在途中碰到几个雪山挑夫,看见她一人独闯人迹罕至的雪山,问她一个女孩怎么这样大胆。下山后来到林地,七八条蚂蝗爬上她已失去知觉的腿,把腿咬得鲜血直流。
挑夫背着伍娟奔下山
从多雄拉雪山好不容易下到了80K(地名),伍娟走到了海拔700米处的亚热带丛林。这时已是10月底了,又一座雪山呈现在她的眼前———海拔4700米的嘎隆拉雪山。
正踌躇时,她碰见了四川来的挑夫张林(25岁)及当地一名县领导一行。有这么多的人同行,她又重振勇气继续攀山出墨脱。但她还不知道这座雪山已于9月中旬就封山了。走到半途,同行的人才告诉她,山上经常发生雪崩。
山上的大雪已深至人的胸口,他们只能靠几名领路人踩出的雪道艰难前进。没过几小时,伍娟因体力不支便掉队了,剩下张林陪同。
她和挑夫刚翻过一个山垭,突然雪暴袭来,两人完全迷失了方向,根本站不稳,只得趴在雪地上。张林见状赶忙说快下山,并把所带东西全部甩掉,顺着雪坡往下滚。
伍娟在下滑过程中被垮下来的厚厚积雪掩埋,人几乎失去了知觉。张林赶忙把她从雪中刨出来,背着没有力气的伍娟奔下山去。
4人被埋生死未卜
伍娟说,在她下山后在西藏继续旅游时,听说张林与其他三个曾经与她同行的挑夫,已在十多天前被突如其来的雪崩掩埋了,生死未卜。
以下为节选上贴中死里逃生的女孩写的游记,她这次是走了西藏的好多地方,还去了尼泊尔,墨脱本来不在她的计划内,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被别人说动去走墨脱。
一 回到家已经有好多天了,本来想走过看过感受过就可以了,所以一路上当其他人都在记录一些东西的时候,我总是不屑地充分享受我的旅程。连最基本的行程路线都没有作记录。 所以好多东西我都忘了,包括什么时间出发的;什么时间到达的;乘什么交通工具都记不太清楚了。 可是有些东西已经很深地络在我的生命里,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大召寺那个妈妈的泪水,尼泊尔小伙悠扬的歌声,还有墨脱多雄拉雪山从雪里把我刨出来的那双黝黑的手。 还是应该留下些什么除了影象以外的东西,除了分享,也是纪念。 整整54个日夜,一个人,一个55升的包,一颗悸动的心。 本来象我这样一个自理能力那么差,又依赖的人,怎么也没有勇气一个人去西藏这种地方的,但是到最后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去了墨脱那个无人区,而且是在大雪封山的季节。 徒步了整整9天,从翻越4200米的多雄拉雪山下到海拔700米的亚热带雨林,再翻越4700米的嘎隆拉雪山出山。 最长一天走了42公里山路,整整14个小时,最短一天7个小时。我居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时每天的口头禅便是:“如果我能活着出去……” 张林我一辈子都会放在心底最深的地方,一个很阳光的小男孩,25岁,从四川来墨托做背夫。记得雪山变天,失去方向,风雪掩掉了前面的路的时候。我绝望到在山口放声大哭,拒绝再往山下走,是他鼓励我要坚强。 我被大雪埋掉,是他把我从雪里刨出来。在我冻得失去知觉的时候,他用绳子绑在我的腰上把我从山腰拖到山脚,再把我从山脚背下山。 在24k他把我送上车,我叮嘱他一定小心,雪大了就不要上山,把我的头灯送他作礼物,车开动,冲他挥手告别,他叫我记得跟他联系,可是那一别竟成了永别,那个头灯竟成了遗物。 我是12月5日得到这个消息的,他们是11月23日遇难的,我得到这个消息已经离他遇难已经12天了。因为那边没有电话,卫星电话也只有到52k才有,无畏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很开心,可是这个噩耗让我惊呆了。 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我重复的一次次拨那个号码,永远都是关机。我看着他在电话本上写下的名字和电话,依然好象还有温度,我痛哭失声。 我问无畏兄,我能为他做些什么,无畏兄无语。我还想见他一面,可是现在遗体都掩埋在雪里,明年5月雪化的时候我会再去那里,见他最后一面。 记得走出雪山的那一刻,我们开心地大叫象2个小孩,他取笑我在山上哭的时候鼻涕冻成了冰渣。我依稀记得我们安全下到山脚的一段对话。 他问:“你这辈子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我冲他坏笑:“小时候偷爷爷的烟给隔壁的小男孩抽算不算?” “我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没干过什么坏事,面善,所以哪怕丢了货物我也会带你下山,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的。” “你信佛吗?” “是呀,我信,昨天晚上我害怕出不来一直在念经。” 我认真地看着张林的眼睛说“老天爷也一定会保佑你的,你总是帮助别人,你帮忙背货的那2个人和你很好吧?” “一个刚认识几天,一个认识2个月。” 这场雪崩带走了3个生命,这3个人我都见过。虽然每年嘎隆拉山总会要几个人的命,可是我还是觉得人生太无常。而在山难发生之后,给无畏兄打电话的时候得知,就是现在,依然有背夫在嘎隆拉往返背运货物。 回来的日子我每天呆在家不出门。看书,听音乐,吃饭,看电影,睡觉,这是我现在生活的全部。这种生活已经远离我很久了,我要过几天这种猪一般的简单生活。 已经不太习惯城市生活,出门看到那么多人,那么多车,心情一下子就开始变得烦躁。而且惯性思维总让我犯一些低级的错误,前2天做了一幅窗帘,按照我的办事风格,我是不可能在没见到东西之前全款付清的。 可是我在外面遇到的人都那么的淳朴,没有算计,导致我忘了去防备。 在我拿到窗帘后发现居然只能挡住大半个窗户,开始的时候很愤怒,然后开始回忆,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呀,不同的是我又要开始面对完全不同的一群奸猾的人了。 有天家里键盘坏了,在小丽办公室上网到很晚,下楼一看时间,已经10点过了,超市已经关门了。楼下有个水果摊,我兴奋的冲到面前,各种水果称了十几斤,我要补充粮食。 然后发现离我家还有很远,一路上看到到处都是小商店开着,一阵郁闷,我干嘛不到家附近买呀? 想起在墨脱的经验,如果有商店一定要买足粮食,否则有可能一整天都吃不到东西。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阴影,没想到现在还在影响我的思维方式。 我的存款在哪家银行,拿出卡一个个银行的试。房子的按揭交到什么时候,好象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太长了,给大家一个链接吧
http://www2.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travel/1/64294.shtml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3-9 16:00:01编辑过]
冲动是魔鬼
嗯,同意秋风哥,bear带我去吧,等我攒够钱的 秋风哥就不要去了,本来就干巴巴的了,再走次墨脱,那就剩骨头架了
嗯,同意秋风哥,bear带我去吧,等我攒够钱的 秋风哥就不要去了,本来就干巴巴的了,再走次墨脱,那就剩骨头架了
咱俩一起攒哈!
那秋哥就是这样了吗?
[attach]14093[/attach]风雨滇藏路之——墨脱惊魂14天
作者:伯梁
说到这里,便不能不说说墨脱:在西藏东南,喜玛拉雅山脉像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将墨脱县藏在一片雪山的怀抱之中。丰饶的土地,多样的气候,令这里成为世界最大的动植物基因库,有“藏地西双版纳”的美誉。同时,环绕的雪山也将这里与世隔绝,使墨脱成为中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险峻的雪山、频发的泥石流、森林中的毒蛇猛兽,令“波密-墨脱-派乡”这条近
动身之前,我早已听多了关于这条路的种种传言:
在每年长达7个多月的大雪封山期中,想进出墨脱无疑于自杀;7月迎来开山季节,但雨季随之来临,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几乎每天都在发生;8月至10月,是墨脱交通的黄金季节,全县一年的生活物质,大部分都在这3个月运进来;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之后,又将进入漫长的封山期。每年,都有至少十余人被这条路吞噬掉性命,有冻死的,有失足跌下悬崖的,有掉入激流中被冲走的,有丧命于毒蛇猛兽之口的,更多人死于泥石流和山体滑坡……
但对于热爱自然的背包客,墨脱的诱惑任何危险都不可阻挡:其境内有世界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有气势惊人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有充满远古神秘的门巴人村落。更神奇的是,墨脱既有世界第十五大高峰——海拔
早在大学时代,去墨脱就是我的一大梦想。动机简单得有些好笑:一是想体验它道路的艰险,二是受它名字的蛊惑——墨脱在藏语中的意思是“秘境中的莲花”,而我最喜欢的花,就恰恰是莲花。
懒洋洋地起床,背着包在波密街头晃荡。一群巍峨的群山,将不大的波密县城围在一片平原上,县城的建筑以贴了瓷片的两层楼房为主,只有一条主干道,中央有一个不小的广场,站在广场上望去,四周的山峰大半隐藏在云雾中,云雾的间隙不时可以看到山顶的皑皑白雪。在一名藏族姑娘的热情带领下,我来到位于波密县郊的墨脱办事处,想找当地人结伴进山。在这里,我惊讶的获悉,以“不通公路”闻名的墨脱居然通公路了。
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波密往墨脱曾经通过一次公路。为何说“一次”呢?因为耗费三亿巨资的公路修好后,墨脱县城有史以来终于开进第一辆汽车,但由于公路随即被山洪冲毁,那辆车再也没能开出来。这条公路却有个意外的贡献:给波密-墨脱之间的原始森林带来了很多地名,路上仅有的几处客栈,离波密县城有多少公里就叫多少K。譬如路上最大的物质中转站离波密县城有
办事处的贡嘎扎西大叔(门巴族)告诉我,波密-墨脱的公路在弃置一段时间后,人们终于找到利用它的新办法:每年8月中旬雨季末期,先将被泥石流冲毁的道路修复到80K;到了12月,已修复的“寒带”路段被大雪封堵,80K到墨脱的“温、热带” 路段却刚刚告别雨季,于是抓紧抢修,滞留在80K、由百辆汽车组成的车队就可以浩浩荡荡开到墨脱县城。这100多公里的路一走就是半年,而且每年为这一趟都要投入无数的劳力和300万的巨款修路。但比起以往全县动员肩背马驮运物质,这些付出还是值得的。 还没出发,钱包就空了
听到我要进墨脱,贡嘎扎西劝告我,现在阴雨连绵、山洪不断,不是进山的好季节,还是等到8月下旬坐车到80K再徒步到墨脱,不但少走两天的路,遇到泥石流的机率也大大减少。吾非闲人,岂能等得?这时门巴司机尼玛凑过来,说明天一早有二十来人进山,我可与他们结伴。我欣喜若狂地应允了。
回到旅社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却发现两大问题:一是去墨脱必需的边防证波密办不了,只能到靠近派乡的八一去办;二是在我的无度挥霍下,身上现金只余两百元。想去找建设银行取钱,当地人告诉我,建设银行倒是有,不过还没建设好。
由于交通运输问题,墨脱物价奇高,这一趟至少要走十来天,两百元怎么行?我慌忙给走过墨脱的朋友打电话。朋友建议改变计划,坐车到八一,从墨脱之路的另一端进,从波密出来。理由有三:一、可以到八一办理边防证,墨脱处与中印边境,是军事敏感地带,边防证必不可少;二、八一有建行可以取钱,门巴人有下毒杀人的习俗,所以一定要带够干粮和钱,不要到当地人家中吃饭;三、从派乡进墨脱一路下坡较多,而从波密进则反之,难度太大。
何去何从?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熬到深夜,我最终决定:就带着这两百元,明天进墨脱。理由也有三:一、去八一至少要浪费两天,时间耗不起;二、既然冲着路的艰险来的,当然要选最难走的走法;三、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地走在中国物价最高的地方,绝对是一种另类体验。 爬嘎隆拉,疲惫中出现幻觉
凌晨5点,我背着30斤左右的背囊挤上开往24K的解放卡车。刚出县城,卡车就开始爬山,路面上都是大石头,大卡车像醉汉跳舞颠簸得我晕头涨脑。最不幸的是下起雨来,在一片湿滑的乱石坡,车上的小伙子们还不得不下来冒雨推车。三个小时后,雨停了,一抹朝阳抹在不远处的雪山上,令整个山头闪耀着红金一样灿烂的光辉。湿冷的空气凝成雨雾,在路边的草地、松林和灰白的冰川之间游动。卡车在溪边一栋简陋的木板房边停下,24K到了。这意味着,接下来的
匆匆啃了两口压缩饼干,便紧跟着当地人离开公路,踩着冰川向上攀爬。今天是徒步的第一天,我就面临最大的挑战,翻越行程中的至高点——海拔
和我一起翻山的当地人中,大部分都是穿着迷彩服、背着几十到上百斤货物的背夫,混在其中的居然还有四个外乡人打扮的女孩,一问才知道是去墨脱县城打工的川妹子。原来由于条件苦、物价高,在墨脱的工资标准要比西藏其他地方高两三倍。
我原以为雪山就是不毛之地的代名词,没想到爬过一条长长的冰川,脚下仍有青青的草地和零星的野花。可惜当时我已无力去感慨生命的神奇,平生第一次在爬这么高的山,感觉像被仍到陆地上的鱼,张大口拼命喘气依然觉得胸闷。心脏跳得空前有力,太阳穴似乎也在随之跳动。走了一个小时,脑门开始隐隐作痛。我心脏并不十分健康,所以对轻微的高山反应症状都不敢怠慢,马上席地休息,并用葡萄糖水服用了两粒抑制高山反应的特效药——红景天胶囊。
就这样走走歇歇,身体居然很快适应过来,头痛胸闷的症状逐渐消失,但神志却有些不清了,感觉随时可能晕到。脚下所谓的路,就是陡峭的山坡上被踩出的狭窄印迹而已,我尽量将身子靠近山体,以防突然晕倒滚下山坡。
走了两个多小时,看到山顶五彩经幡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母亲在呼唤我的小名,声音很真切,但母亲明明远在数千公里之外。于是不加理睬,全副精力应付脚下险峻的山路。
进入山体塌方区
在山顶休息了二十分钟,开始感觉到寒冷从四面八方逼迫过来。于是不敢久留,裹紧衣服开始下山。下山要轻松很多,使我得以留心植被的变化:从寸草不生的冰雪和裸石,到稀疏的小草,再到绿油油的大片草甸、低矮的灌木从、高大茂盛的冷杉林,植被的变化十分明显。
中午十二点多到达52K的招待所,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有些人当即表示今天就在这儿休息,不走了。门巴小伙子次仁江增往狭窄的条凳上一躺就呼呼入睡。我吃了两块压缩饼干,觉得体力恢复很快。想想如果才中午就要投宿的话,那要猴年马月才能到墨脱呀!这时次仁江增一觉醒来,两人便相约结伴同行,到62K投宿。
虽然所谓的公路不过是将乱石小道稍加修整拓宽,但比较平坦很多,走起来比较轻松。雨时下时停,清澈的山泉在公路是四处流淌,衣服和鞋子很快被水浸透。
走没多远,只见几头牛悠然地挡在道路上。次仁江增很紧张,说当地曾发生过牛顶死人的事件,而我又背红色背包、穿红色雨衣。但道路狭窄,又无法绕行,我只好解开背包的胸带和腰带,面对着牛缓缓通过,一边讨好地对着牛微笑,一边作好随时弃包逃命的准备。
还好,牛儿们只是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就不再理睬。这时一个门巴小伙子赶上我们,次仁江增用门巴话叽哩咕噜一通聊,一脸钦佩地告诉我,这个小伙子早上从 80K走到波密,现在又要从波密走会80K。由于走得轻松,我和江增一时斗志大发,自不量力地决定追随小伙子一鼓作气赶往80K。
小伙子个头不高,但脚力奇快,我和江增常常要小跑才能跟上。走了两三公里,前面突然没有路了,斗大的惨白石头铺了几百米,被山洪冲倒的冷杉横七竖八地躺在乱石之间——不用说,已经到了泥石流肆虐的区域了。
手脚并用地爬过倒地的巨树躯干,前方一条四五米宽的激流轰鸣着截断道路,只有一根稍粗于碗口的树木架在激流上。虽然我平衡能力不错,时常对朋友吹嘘说我学生时代唯一的爱好就是在单杠上漫步。但面对这湿滑的独木桥还是不敢掉于轻心,一旦失足可能几秒钟内就会被冲到崖下的雅鲁藏布江支流中去。
有惊有险地通过独木桥,追着门巴小伙儿继续急行军。渴了都来不及从背包上取下水壶,只能匆匆地接两捧山泉喝。一路上山泉和瀑布特别多,有时一座
与门巴小伙子同行了五六公里,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与江增渐渐都体力不支,不得不放弃当夜走到80K的狂想。小伙子甩掉我们这两个包袱,一眨眼就消失在拐角处。
正当我与江增坐在路边的朽木上休息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雷鸣般的“咯嚓”声。江增一惊,说前面山体滑坡了,搞不好今天就无法通过了。如果今天到不了 62K,只能就地露宿,而我们却没带任何露宿用品。要知道这片原始森林可是毒蛇、蚂蝗和野兽的领地,有黑熊、孟加拉虎和羚牛等猛兽出没。
还好,前方的山体滑坡发生在河对岸。我们一路上穿越的塌方区,大部分都是前几天的泥石流造成的,往返的当地人已经在上面踩出一条隐约可见的小径。江增告诉我,在山体滑坡的现场,你能清楚地闻到石头碰撞产生的火药味儿。通过这些塌方区的时候,要注意观察山上流下来的溪水,如果水是混浊的,那随时可能发生新的塌方或者有滚石飞落,通过时一定要万分小心;如果水清澈透亮,证明情况已经趋于稳定,但依然要注意观察,小心飞石。
下午六点多,几栋木板房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62K到了。迫不及待地走进第一间木屋,受到主人夫妇的热情款待——当然不是免费的。女主人是门巴人,男主人是康巴汉子,都很爱吃辣,晚餐的时候我一边扇动着火辣辣的舌头,一边庆幸刚才已经喝了一肚子酥油茶,否则肯定吃不饱。
吃完饭,天还没有完全黑,阴沉的暮色中,空气似乎是幽蓝的。招待所当然是没有电的,疲惫不堪的我们便早早吹熄蜡烛睡去。半夜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原来是隔壁醉酒的背夫在大声调笑嬉闹。 走到墨脱“重镇”80K
今天照例是与次仁江增同行。江增是土生土长的门巴人,父亲是墨脱县帮辛乡的乡长,母亲是教师,所以江增才有幸没有像大部分门巴人那样上到小学便被迫辍学。由于交通问题,上大学三年多来一直没有回过家,这次是想趁着毕业实习之前回家看看。江增说他对城里组织的各种探险活动毫无兴趣,因为那些所谓的探险比起他回趟家可要安全、容易得太多了。他还告诉我,很多外人都认为门巴人是从藏族中分离出来的一个民族,但门巴人认为自己来自中国的临国——不丹,因为门巴话和藏语完全不同,却和电台里的不丹话相差无几。只是现在的生活习俗已经被严重“藏化”,大部分人都信奉藏传佛教。
路上闲暇时候,我想向江增打听门巴人投毒杀人的情况,却不好意思开口。便拐弯抹角地试探:“听说你们门巴人都会巫术?”次仁江增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解释道:门巴人分上门巴和下门巴,他是下门巴人,而投毒的是米日村、墨脱村等地的上门巴人。一些上门巴人一出生,便知道自己要在何时下毒杀人,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没杀人,便会给家人甚至族人带来灾难。下毒者以女人居多,不一定只杀外地人,有时候下毒的对象就是隔壁家的孩子。如果有人被毒死,村里人大都能猜出是谁干的,但没有人去责怪追究,更不会有人报复。江增的母亲曾经在上门巴人的村庄教过书,对于当地人送来的食物和酒都悄悄地扔掉,向来不敢入口。这个风俗至今还在沿袭,所以千万不能在上门巴人家里吃饭,当地人的黄酒更是万万喝不得——除非是在当地干部家里。
除了投毒之外,和几乎所有僻远地区的土著民族一样,门巴人也流传着很多巫术,无非是借助泥人等道具进行诅咒的把戏。但有一种说法很有意思:假如你怀疑某人偷了你的财物,你就可以借助巫术诅咒他。但假如你不幸冤枉了好人,东西不是你诅咒的人偷的,那么好,你的诅咒就会反过来降临到你自己身上。这可真是一种十分朴素的公平观念。
我默默把江增关于投毒的劝告记在心里,继续匆匆赶路。为贪图便利,当地人常常喜欢绕些小路。小路的确近很多,但十分陡峭崎岖。很多时候都是顺溪而行,脚一直都要泡在冰凉的溪水里。走这种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除非别无选择,否则别往布满青苔的石头上踩。在方圆数十里都没有人烟的原始森林里,摔得满身满口泥是小事,万一伤筋动骨,很难有人能帮得上你,后果如何自己考虑吧。
从满是泥浆的小路爬上公路,以外地发现了一辆大卡车。原来从这里往80K的近
这样的剧烈颠簸持续了一个小时之后,我终于看到了一大片木头房子——起码有一、二十户人家。在当地人好奇而又有些呆滞的目光中,我们终于抵达了墨脱路上最大的物质中转站——80K。江增和其他几位当地人从这里就要和我们分手,前往自己的村庄。继续往墨脱去的已不足十个人。
一天睡了十五个小时
找到住的地方后,我与江增来到一家四川阿姨开的饭馆,发现饭馆里只有一种青菜—— 就是我从来不肯吃的青椒。而且不论是炒青椒还是青椒面条,至少十元一份。怎么办?已经连啃了两天压缩饼干了,好歹犒劳一下自己,吃点青菜。于是每人要了一碗青椒面条,我居然也吃得挺香。高兴起来又要了一小瓶二锅头,喝了一口发现是假的。
吃饭的时候,阿姨告诉我们,前几个月大雪还在封山,几个当地人结伙强行过嘎隆拉,结果有两人被活活冻死。看到我感慨的表情,江增说这算什么?每年都有人冻死,尸体即使找到了,也只能等到开山后才由村里人背下来。刚刚我们经过的一块石头后面还放着一具白骨,都死了好几年了。
吃完饭才中午一点,我用热水泡了个脚,倒头便睡。醒来已是黄昏,冒雨换了家饭店,青菜依然只有一种,不过是白萝卜。于是吃了份十元的清炒萝卜饭,然后一边烤湿漉漉的鞋子一边和店里的门巴女孩聊天。女孩不肯告诉我名字,说她们的习惯是不随便告诉陌生人名字,还说她们村子里的孩子都是十二岁左右结婚,十四、五岁就有孩子了,她不喜欢,所以现在都十五了还没结婚。和绝大部分门巴孩子一样,她也是小学毕业就辍学了,连海南岛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告诉她,海南岛在中国很南很南的地方,四面都是海,还有很多椰子树。
鞋子烤干了,回去继续昏睡。第二天在一片鸟鸣声中醒来,已是清晨6点。自昨天午饭后,我一共睡了近15个小时。 悬崖上的“生命接力”
未到80K之前,就有很多人警告我:80K到118K是泥石流、山体滑坡最多的地方,几处最大的塌方区都在这里,是整条路危险性、难度最高的一段,千万不能一个人走:过塌方区要大家协作,先留下一个人观察,其他人跑步通过——当然大部分塌方区走都困难,别说跑了——通过时如果出现滚石,留下来的人要大声提醒。其他人通过后,留下的人再在大家的观察下通过。
80K的清晨很美,山上的植被已经很接近海南的雨林。林中各种婉转的鸟鸣此起彼伏,山上云雾蒸腾,似乎在暗示我继穿越寒带、温带森林之后,已进入亚热带气候区。刚出发不久,我突然发现身上爬了五、六多条黑色的软体动物——原来,这里已进入了墨脱路上臭名昭著的蚂蝗区。无处不在的吸血蚂蝗便是这里的主人,每个过路的人都必须以鲜血向它们“纳税”,无人能够例外。
蚂蝗我在海南山区的丛林中见多了,所以并不紧张。在它们紧缩身体时将它们一一弹去,然后检查了一下绑腿和袖口是否扎紧。等忙完抬头看时,不由吃了一惊——这片刻工夫路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大部队”已不知所踪。我加快脚步走了两百多米,发现前面的路被山洪冲出一个大沟,根本无法通过。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又发现脚下的脚印除了我的之外全是旧的,也就是说“大部队”根本没走这条路。
我慌乱起来,一个人过塌方区太危险,更何况还很容易迷路。如果追不上“大部队”,我恐怕只能返回80K再等下一批去墨脱的人,谁知道要等几天呢?我一边提醒自己不要着急,一边折回头寻找新鲜的脚印。终于在我捉蚂蝗的地方附近,看到一行脚印走入一条极不起眼的上山小路。我紧追着钻入密密的树丛中,终于看到正在休息的“大部队”。
往118K的路果然名不虚传:很多时候,只能在溪水中踩着湿滑松动的石头手脚并用地爬过陡峭的山坡,还必须上防头顶滚石,下防脚下松滑,只有在休息时才有时间用烟头烫掉身上的蚂蝗。
虽然路上经过了很多塌方区,但当真正大的塌方区呈现在我眼前时,我依然目瞪口呆:山体宛若被一把巨大的刀切去皮肤,长、宽均达数百米的山体上,到处都是灰白的泥浆和石头,那是大山裸露的血肉。至于公路,根本看不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大自然的破坏力真令人惊叹。
除了规模,这段路塌方之频繁也前所未有,有时两个塌方区只隔几十米。最险的一处塌方,泥石流生生在道路上冲出一道十来米深的悬崖,峭壁与谷地90度垂直。背夫们只能先放下八、九十斤重的货物,先在峭壁上踩出几处可放脚的支点,再把我们这些“菜鸟”们手递手地接过去,上演了一出悬崖上的“生命接力”,最后才返回来背货物。 最最痛苦的感觉:谗
在背夫的帮助下,我们终于安全地通过一个个险象环生的塌方区,中午顺利抵达90K。
同行的一个女孩子坐下来休息时一翻裤子,发现袜子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一大片,再翻开袜子,一只吸得圆滚滚的蚂蝗便掉了出来。女孩吓得大哭。我立即拿出食盐抹在她的伤口上,告诉她伤口必须在没有结痂前抹盐,否则会持续痒半年。
除了蚂蝗,我们还必须忍受另一种折磨,这折磨来自于路上随处可见的一种叶缘多刺的植物,只要不小心碰到它的叶子,皮肤就会红肿一片、又痒又痛,两小时后才好转。后来才知道这是种有毒的植物,学名叫荨(qian)麻。
又到了午饭时间,这是我最最痛苦的时候。过了80K,路上就没有饭店了,背夫们拿出一路上背来的米和菜,叮叮咣咣片刻就饭菜飘香,而我只有干咽口水的份儿。由于路途辛苦,背夫背的口粮都是勉强够吃,我哪好意思去蹭饭?
绕着下厨的背夫看了半天,我终于下定决心,讨了几根生萝卜丝,轻轻放入口中,幸福得快要晕倒。最终咬咬牙,从空空的口袋掏出十块钱买了盒方便面,算是对自己连日吃压缩饼干的又一次犒劳。至于商店货架上清一色十元以上的啤酒和饮料,我也只有过眼瘾的份了。
后来总结这趟墨脱之行,我发现最大的痛苦不是累,而是谗。徒步全程8天(在县城呆的6天除外)24顿饭,大部分都是以压缩饼干来打发的。青菜已经罕有,肉更难得一见。所以我在路上发誓:回海口一定连吃三天肯德基!回海口后我果然暴食了两个星期,吃啥啥香,一顿吃平时两顿的量。去西藏一个月消瘦的两斤肉,回家两星期后全长回来了。 到墨脱那天竟是我生日
走到118K,雨渐渐下大了。我冒雨问了几家旅店都没买到饭菜,路过一家商店发现居然有五元一袋的方便面买,虽然份量较少且包装简陋,依然欢欢喜喜地买了一袋回去,吃完就睡,以防睡晚了肚子再饿起来。
在米日村,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当地人下毒杀人的习俗。一位四川大姐告诉我,门巴人下毒主要是针对外地人,认为毒死外地人就能留住他的运气和智慧等。而且这毒要等到两三年后才会发作,七窍流血而死。另一个门巴人告诉我,上门巴人下的毒是以蛇毒和臭鸡蛋配制而成,没有解药。
也许是心情比较好的缘故,下午我脚力奇佳。在同行的大部分人都感到双脚酸痛、举步维艰时,我迈着大步把他们甩在了后面。一口气走了三个多小时,我终于为我的急行冒进付出了代价,双腿变得沉重不堪,每迈出一步都感到肌肉酸痛,而墨脱依然不见踪影。
和大部分偏远地区的居民一样,当地门巴人对时间和距离的概念十分模糊。我遇到的第一个当地人告诉我,再走一个小时就能到墨脱。一小时后我问另外一个砍柴的当地人,他告诉我还要再走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终于看到了雅鲁藏布江旁边的墨脱县城,但事实上之后我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踏入墨脱县城的街道。真是望山跑死马!是时我已经累得几乎晕倒,买了一瓶过期的“澳的利”饮料一口气灌了个底朝天,又不顾大雨坐在泥地上歇了十多分钟,才有力气重新站起来。
墨脱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新”。一进县城迎面就是兴建中的中心广场,广场中央有一朵简陋的莲花塑像。再往前走是商业街,水泥路面和两排整齐的两层楼房都是崭新的,不少建筑上写着“广东援建”或“福建援建”的字样,可惜商业街开门的店铺不到四分之一。
走进县城最气派的建筑群——县委县政府大院,找到全县城唯一的一家招待所——县委招待所,发现真的如驴友所说的那样,价格奇高(40元/床•晚)而条件还不如路上住的10元一晚的通铺。招待所的负责人自称是县委办公室的,看了我的采访证后表示不能给予任何折扣和帮助。我捏了捏兜里仅剩的几十元钱,只好另找住处。连问了好几家商店,终于有一位开饭馆的四川汉子表示,我可以住在他的仓库里,每晚15元。
安顿好住处,随便吃了点东西便跑出来找电话。墨脱县城和县里其他地方一样,手机是没有信号的(离开墨脱一周后,我在《拉萨晚报》上看到中国移动信号覆盖墨脱县城的新闻),电话也全部是去年才接通的卫星电话,往哪儿打都是1元/分钟(国际长途不能打)。
阿琨在电话中告诉我,早上我妈打电话过来,说今天是我二十三岁生日。是吗?我不由惊喜交加:在我二十三岁生日当天,我又实现了一个多年的梦想——徒步到墨脱。莫非冥冥中真有神助?!
墨脱天气很热,我脱掉外套和线衣,只着一短袖T恤也不觉得冷。晚上用冷水冲澡的时候,赫然发现手掌心和脚底板都趴着两条蚂蝗,已经喝得饱饱。
受困六日
在去墨脱之前,我曾设想过我被困的种种可能:譬如泥石流啦、山洪啦、受伤啦等等,却没想到我在县城中受困了六天,却是因为——没钱。
到墨脱的第二天赶上星期五,县邮电局一下午都无人上班,周末两天想取钱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四川饭馆的老板并不催我交房钱,还表示我可以和他们一起吃饭,等钱汇到了再一块算账。
老板姓赵,因为是县城唯一一家卖馒头的店,得绰号叫赵馒头。店里有一个16岁的门巴小姑娘做帮手,小姑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旺姆。圆脸盘、大眼睛的旺姆长得十分漂亮可爱,可惜小学毕业就辍学了。旺姆很害羞,平时很少说话。有一次聊天中,她告诉我,村子里像她这么大的大部分都已经结婚生小孩了,她不想。她想读书,但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过不久可能会去日喀则亲戚那里打工。
旺姆的话令我很感慨。墨脱县有着3.4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土地,相当于大半个海南岛。在中国政府管辖的1万多平方公里(有2.4万平方公里被印度非法占领)土地上,生活的人口只有9900多人。一直以来,低出生率、高死亡率都是困扰着门巴人的一大问题,由此才派生出了独特的生殖崇拜文化。随着现代文明的入侵,人口的流失问题恐怕不久也将被提上日程。但,谁又有资格去阻拦一个少女追求幸福生活的梦想呢?
赵馒头曾告诉我,这里的女人叫吴姬(音),男人叫锅达。每天天一黑小锅达就会带着吴姬去喝黄酒、“耍朋友”。这就是他们生活中很大的乐趣了。 由于和当地人难以沟通,我在墨脱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写日记和闲逛。闲逛中我发现墨脱县城之小真可以用袖珍来形容:县城的核心就是县委县政府大院,围着大院有一条“环城公路”,即使以散步的速度,不出二十分钟也能环城一周。商业街是“环城公路”中唯一不是土路的一段,只稀稀拉拉开了几间杂货店和发廊。县城西北角的土坡下,是全县唯一一所初中,另外县里还有35所小学,没有高中,墨脱全县的教师有95人,其中有24名是代课老师。
墨脱虽小,但发廊却出奇的多,显然大部分发廊的营业范围都不止限于“头发”。虽然路已经有背夫告诉我,那四个去墨脱“打工”的女孩其实是去做“小姐”的,但墨脱的“小姐”之多,却大大出乎我的想象,也令我至今都想不通:墨脱人口少、人口流动小,几乎人人都彼此认识,当地人如此热衷于泡“小姐”,从经济上和面子上都说不过去吧?更何况这里还是普遍信奉佛教的地区。 在胡走乱逛和胡思乱想中,终于等到星期一,我满怀希望地去邮电局取钱,却被告知没有这笔汇款。怎么可能?!这几天来普通汇款也该到了,何况是加急的?第二天,我又去问,结果还是一样。我真的着急了,催着邮局的人帮我查一查是怎么回事。一查才知道,原来阿琨给我汇的是一小时特快,汇款一个小时内就到了林芝地区,但由于是凭密码支取的,所以汇不到墨脱来,只能到八一去取。老天,在网络时代还存在着这种事,真是不可思议。
邮局的工作人员叫高永生,他看到我取不到钱似乎比我还急,一个劲打电话到八一去问:怎么办呀?人家急着用钱呢,有没有别的办法?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迟疑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先借你900块钱,等你到了八一取了那900块,再汇给我。”
我还能有什么语言能表达我的感激呢?高永生不过是一个只有几百人小县城的邮电局普通职工,但他给予我这个陌生人的信任和帮助,我在几十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中可能永远无法得到。 犯了徒步的大忌
待在墨脱六天之后,我终于再次踏上征程,赶赴大名鼎鼎的多雄拉山口。 由于下雨,我拖到8:30雨小一些才出发。从波密出发以来,每天小到中雨都会不厌其烦地下下停停。后来我索性不穿雨衣,任由衣服淋湿再被我的体温烤干。
由于孤身一人上路,精神饱满的我迈开大步,下坡路都是跑步前进。只花了两个小时,就走到平时人走一上午才能到的垭旦村。一个村民告诉我,以我的速度,下午两点可以到背崩,晚上可住在阿尼桥。这样别人要走四天才能走完的路程我三天就可完成。我听后更加斗志高昂,却不知自己已经犯了徒步的大忌——急行冒进,而且是在出发第一天,身体还未完全从休息状态调整过来的时候。
出垭旦村不远,右脚开始酸痛,酸得足弓似乎都垮下来了。又走一段路,左脚也出现了相同状况。但我没有放弃三天走完全程的计划,执意不肯休息。走了两个小时的时候,我安慰自己说再走一小时就休息;走到三小时的时候,我又想,反正背崩快到了,再多走俩小时吧。就这样,下午三点半,我几乎是一步一拖地走到了背崩村口,一屁股坐在经幡旁边,休息了半个钟头才摇摇晃晃地去找招待所,因为今天无论如何走不动了。
一头扎在招待所的床上,不由回忆起路上惊险的一幕:今天路上依然有好几处塌方区,单身通过我自然格外小心。有一次我刚准备通过一处塌方,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骨碌碌从我几米外的地方滚过。惊吓之余我驻足观察了半天,才以最快的速度爬过那片塌方。
睡得朦朦胧胧时,发现有两个人站在我的床头。一骨碌爬起来,才知道原来是村干部来查身份证。后来得知,这里距离印度非法占领区不过几小时的脚程,以前经常有印度特工在此活动,国内的通缉犯也有逃往此处者。我暗捏了一把冷汗:幸亏没查我的边防证。
被老虎嘴“咬”了一口
有一个传说,旧的解放大桥被洪水冲垮时,江两岸擅长刀弓的门巴人各射一支绑了绳子的箭,箭在江中心缠绕在一起,门巴人将藤条绕在绳子上,建成一座著名的藤桥——德兴藤王桥。可惜的是,前几年新的解放大桥建好后,富有特色的藤王桥就被砍掉了,令旅游者们惟有扼腕痛惜。
新解放大桥由铁索和木板铺就,我踏着木板上的雾水小心翼翼地走到对岸,居然无人阻拦。过了新解放大桥,就要告别一路伴我前行的雅鲁藏布江,进入密密匝匝、暗无天日的深山林区。我又遇到一个新问题:这里的道路很不明显,而且有岔路。我提醒自己沉住气,在这里可不能迷路,万一不小心走到印度,还不被当成特务给抓起来?于是我故技重施,开始寻找地上的新鲜脚印。一找不要紧,我竟然在杂乱的脚印中发现一双脚印不是解放鞋是,而像是登山鞋留下的。我心情激动,要知道当地人绝大部分都穿解放鞋,这对脚印证明极可能有背包旅行者在我前面不远处行走。我不顾双脚酸痛,决定全力以赴追上他们。远处山顶一抹金灿灿的阳光一扫几日来的阴翳,令我重新获得力量。这一追就追了四个多小时,一直追到阿尼桥,才发现前面只有几个背工。不过幸亏这行脚印,才使我不至在密林中迷路。
在林芝地图上可以找得到的阿尼桥,其实只是一座不大的铁索桥,桥头有两栋木板房子,供往来行人休憩。饥渴难忍的我先买了一罐拉萨啤酒,一口气喝见底。一对好心的当地夫妇请我与他们一起吃饭,迎面走来的几个背包客又请我吃了半根黄瓜,今天可算享受了一顿奢侈的“大餐”。
出了阿尼桥,便是人们谈虎色变的“老虎嘴”。据说是在悬崖上凿出来的狭窄道路,但实际上要比传说中的宽很多,基本上有
从背崩到汗密的这天的行程,我觉得辛苦程度几乎赶上了进墨脱那四天的总和。一路上要经过老虎嘴、九十九道拐等著名的险路,而且全部是上坡路。一下午工夫,海拔上升了一千多。等到黄昏时候终于到了汗密,已经感觉到气温明显下降了许多。
在汗密,我看到一伙穿着快干裤等徒步旅行者装束的汉人,便过去打招呼,原来是一批即将到墨脱县走马上任的援藏干部,包括县长和县委书记、县委副书记等。来自福建的王县长是个思维很灵活开放的人,谈到墨脱未来的出路,他告诉我:墨脱的森林覆盖率85%,气候温暖潮湿、多雨,平均气温
晚饭后,与县长同行的一位林芝地区检察官找到我,给我送来了一包香烟、一件雨衣,还有两包美味的巧克力威化。我感激涕零,当场就吃了一包。原来这位检察官是个老字辈的背包客,多年来已经跑遍了中国西南部很多僻远的胜地,还经常去攀登雪山。两人促膝交谈到深夜11点多,考虑到明天要早起赶一天的路,才不得不道别。回到住处,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想来是晚饭前喝了一罐红牛的缘故。
一个人的原始森林
29日的行程,我吸取了前天的教训。早上直到所有的背夫都走光了,我才不慌不忙地独自出发。因为听说今天的目的地——多雄拉山脚下的拉格并不遥远,而且道路也平缓好走得多,我又何必把自己搞得太紧张、太辛苦呢?
今天的行程,大部分都在全程最浓密的一片原始森林中。听说早年西藏军区的一位司令员,曾经活活累死在这片林中,他牺牲的地方被命名为将军崖。
一个人的原始森林是安静的,高大的冷杉遮天敝日,茂密幽深的灌木丛一动不动,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丝虫鸣,只有雨水打到树叶上的声音,孤寂地在林中回荡;一个人的原始森林也是寂寞的,除了植物,最常见的生命是身上的蚂蝗,极偶尔的机会,会有一两个背夫或者是一对马帮从我身边匆匆而过,有时还能看到横在路上的蛇。
不过对付寂寞我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就是在心里给自己讲笑话。我天生便拥有的丰富想象力常常令我被自己逗得开怀大笑,可惜一旦脱离孤寂,这些精彩的笑话便被我忘了个精光。
在森林曲折狭窄的石径上行走,我常常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门巴人爱喝酒是出了名的,黄酒、白酒、青稞酒、啤酒……只要是酒,他们都爱喝,而且是从早喝到晚。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醉熏熏的背夫滚下山崖,但我所见到的大部分背夫,身上依然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如果在林中一处无人的开阔地能闻到酒香,那肯定是门巴人刚刚在此休息过。我想,门巴人的嗜酒可能和他们惨淡的生活有关。墨脱土地虽然肥沃,但雨水太大,农业收成并不好,县里好多人的生活就靠一趟趟地往返这条 “死亡之路”运送货物,一般背一斤能挣5至15元不等。阿琨五年前来墨脱时遇到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背夫,父母都是在做背运货物时滚下山崖而死的,他的命运也依然只能是继续做背夫。
中午到一个门巴人家里讨了碗开水,打开珍藏的一袋单兵干粮,发现里面不但有压缩饼干,和有一小袋酱牛肉、榨菜和鸡汤料。一时兴奋过度,本来计划吃两顿的食物一顿就吃了个精光。饭足水饱,继续上路。在黄昏的大雨中走出森林,隐约看到一片高山草场和几栋木板房。拉格到了。 登上多雄拉,和墨脱说再见
没来墨脱前,阿琨就一再叮嘱我:翻越多雄拉一定要和当地人一起,因为山上没有路,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30日早上我一反平日懒散的作风,一大早就爬起来,等着和今天翻山的背夫一起出发。
多雄拉山口海拔
山路越来越陡,有时候还要趟过雪水汇成的溪流,冰冷刺骨。如是攀登了两个多小时,我看到山顶似乎到了,鼓足了力气爬上去,却发现只是半山腰的一个平台。于是问同行的背夫山顶还有多远,背夫答曰:想到山顶必须经过三个平台,这是第一个平台。当时几乎晕倒。
受到这一打击,信心不济的我很快就被背夫甩到后面,落到独自攀爬的境地。与阿琨说的相反,多雄拉不是没有路,而是到处都是路——背夫走出的纵横交错的小路,令人无从下脚。而光滑无土的石头路,使我观察脚印的绝招也彻底失灵。
我撞大运似地往上爬了半天,翻过一个陡坡,终于看到横垣着冰川的第二平台,与我一同出发的背夫正坐在冰川附近悠然地喝着白酒。我坐下来休息片刻,看他们喝得正来劲,没有出发的意思,便决定一个人“笨鸟先飞”。
我爬了好几百米,背夫终于动身了,并很快超过了我。我只好加快脚步,以免再被拉在后面。在离山口不远的地方,我碰到三个准备进墨脱的河南大学生,听到乡音倍感亲切,刚唠了一会儿,同行的一干背夫和后来的马帮都无影无踪了。一个当地人警告我,如果不快点走就赶不上松林口的汽车了,那样的话我只能再多走两三个小时到派乡去。于是慌忙拎起背包就走。
未到山口,远远就闻到浓重的尸体腐烂的臭味。只见山口处躺着好几匹马的尸体,有的已经化为白骨,有的才刚刚腐烂。这些马都是在爬山时活活累死的。看到这些尸体我颇有些得意:好歹咱还活着,莫非证明咱比马还强壮?!
山口的寒风很大,据说最大的时候能把人吹得飞起来。我不敢停留,跨过一段经年不化的冰川,再走过几匹马的白骨,就可看到多年前坠毁的直升飞机的残骸。这两架黑鹰直升机是多年前帮墨脱县运生活物质时,被山口的强气流硬生生压下来的,机上人员全部牺牲,包括一名成都军区的将军。下山的风景变得越来越美了。阴沉沉的天空中漏下几片阳光,洒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含苞待放的雪莲花形似一座座坚挺的宝塔,散布了漫山遍野。远处的雾蔼中,是大片大片的松林。
下山的路并不难走,一个小时后,我坐上了停在半山腰的解放牌大卡车,一路颠簸着到了派乡,墨脱之路到此终结。坐在派乡宽敞漂亮的餐馆里,我大口扒着牛肉面,大口喝着酥油茶,回忆起在墨脱的路上,我曾无数次地想:这种路一生走一次就够了,再也不走第二次。但现在,我离开墨脱境内也不个几个小时工夫,双脚还在酸痛,心中却不由怀念起墨脱浓密的原始森林、奔腾的雅鲁藏布江和静谧的门巴村庄,盘算着下次回来该是什么时候。就像辛巴达每次航海归来都发誓不再航海,可不久就又会扬帆出海一样,也许这就是在路上的魅力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3-11 12:12:44编辑过]
那篇文章的作者是体力不好,就像前言说的一样:墨脱,是个人就能走了,因为你进去就没有退路。
如果她没有那个背夫背他下山的话,恐怕。。。。
从文章看她还算比较理智的那种人,但是也犯了几个错误,第一,在进墨脱以前没有做很充分的准备,无论从思想,体能,路线上都没有。尤其在思想上。第二,选择的时间不对。第三,对于墨脱这样的地方,如果想结伴同行,对于你的同伴要充分的了解,记得登山有句话:不与陌生人一起登山。
首先贴出一些有事故的游记,不是为了过渡渲染,哗众取宠。而是为了一,为了大家思想上高度重视,用十二分的认真去做十分的准备,对待八分的危险。二,危险和困难是客观存在的,我们只能总结前人的教训,去尽量避免。
以后贴出的游记会渐渐趋于正常。
嘿嘿,玩法不一样,我宁愿有时间去像个里拉去看看没人登顶的卡瓦博格,也不爱去尼泊尔逛
。但是对别人的想法可以理解和尊重。嘿嘿,玩法不一样,我宁愿有时间去像个里拉去看看没人登顶的卡瓦博格,也不爱去尼泊尔逛
。但是对别人的想法可以理解和尊重。最好等我找到另一半带着我俩去
最好等我找到另一半带着我俩去
我本来不想在你的帖子里灌水的 可是你不能这么诅咒我啊
最好等我找到另一半带着我俩去
TO:NICOLE,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呢?也许在去墨脱的路上会遇到意中人~
TO:BEAR,两篇独自去墨脱的游记都看了,怎么感觉两个人都象是抄袭或者东拼西凑出来的贴子,尤其是第二篇海南兄弟的贴子第一,第二段,都是整段抄袭西藏旅游网上关于膜脱的介绍,小心啊,别被他们忽悠了~
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去一次啊
计划中!!
跳跃地球上最柔软的部分 雅鲁藏布江——>墨脱 大峡谷怀抱南迦巴瓦峰地区的高山峻岭,雅江切开群山,划出自己的痕迹,成为人们对古人文探求的大自然奉献的另一种辉煌。这里自然条件恶劣,但亲密接触那里独特的民族风情和美丽的雪域风景是许多探险爱好者的梦想。雅鲁藏布江以其“高壮深润幽,长险低奇秀”名扬天下,走进雅江,仿佛走近的是一幅逐渐展开的画卷。 路线A:波密——噶隆拉山口——62K——80K——108K——113K——墨脱——背蹦——汗密——拉格——多雄拉山——派乡 路线B:波密——噶隆拉山口——62K——80K——108K——113K——旁辛——扎曲——排龙 路线评价:墨脱东线翻越嘎隆拉雪山进出墨脱。西线翻越多雄拉雪山进出墨脱。墨脱的路真的是峡谷柔肠,是消磨生存意志的路,是战胜自己的路。那里有佛教徒心目中的极乐世界——白玛岗。徒步沿着雅鲁藏布江“U”字形大峡谷从东到西本身就是一次顺时针转山的神圣之路。 徒步级别:两条线路都属于限制级活动,徒步专业6级,整个过程惊险刺激,非常艰难,走过之后留在脑海中的却是一生难忘的美景。 徒步时间:9—14天 起点:波密 中转站:108K,这里是通往扎曲和墨脱的岔路口,如果有问题,也可以从这里返回到80K,80K开始就可以搭货车回到波密了。 终点:线路A——派乡;线路B——排龙 推荐人数:5—6人(其中必须有一个有经验的向导,能够应付所有的突发事件)。 推荐最佳行程: 此路线最重要的是进入到墨脱和扎曲两地,一个是全国惟一不通公路的县城,一个是观看神奇的“雅鲁藏布大拐弯”的扎曲。在翻越多雄拉山时还可以感受“一山四季”的景观,同时也是一条极其艰险的探险之路。 徒步内容:峡谷穿越 必备装备:睡袋、防水布、雨衣、一件可以御寒的大衣、长裤、毛衣、袜子、高腰解放鞋、绑腿、太阳镜、防晒霜、GPS(卫星定位系统)、帽子、方便使用的小刀、针线、手电、镜子、打火机、洗漱用具、地图册、笔和本、压缩干粮、水、防水袋、胶带。 药品:云南白药、肠胃药品、感冒药品(这两种药品如果可能的话请尽可能多准备,目前大峡谷区域还处于缺医少药的状态)、防虫药、蛇药、红景天、西洋参等。 旅行装备: 1.解放鞋防滑效果不错,但是要保持鞋内干燥。 2.前往墨脱的路上很难找到合适露宿的地方,所以帐篷没有太多实用价值,但是睡袋比较有实用价值,至少可以保证卫生。 3.绑腿是必需的,因为途中蚂蝗、毒蛇和毒虫非常多,而且见缝插针。所以本条路线不推荐穿短衣短裤。 4.当地的太阳照射强度比较大,所以对皮肤的防护措施非常重要,太阳帽、太阳镜和防晒霜必不可少。 5.防雨的装备必不可少,因为途中要经过许多必须从下面经过的瀑布;同时夜晚大峡谷地区比较寒冷,防寒的衣物亦不可少。(待续)
雅鲁藏布江在古藏文中的意思是“从最高顶峰上流下来的水”。雅鲁藏布江发源于喜玛拉雅冈底斯山脉之间的杰马央宗冰川,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地处北回归线以北5度,雅江大拐弯处在南迦巴瓦峰附近,长504.6公里,平均深度
那个女孩的经历,狠让人感动
尤其是那个挑夫,
在孤独无助的旅途上,点滴的帮助都让温暖无比吧~~
我晕阿 这是什么啊???
从排龙去墨脱的路线才需要溜索,或者从派乡走墨脱的路程中,好像是在阿尼桥附近,有一个门巴村落,如果想去那里也得溜索。除此以外再没有了
从排龙去墨脱的路线才需要溜索,或者从派乡走墨脱的路程中,好像是在阿尼桥附近,有一个门巴村落,如果想去那里也得溜索。除此以外再没有了
走路多辛苦我都不怕 凡事悬空的事情可以不用考虑我了
2年前?经过波密,坐车去然乌的路上碰见一退休老头,依靠退休金四处旅游,穿着普通,手里拎个旧皮包,告诉我他刚一个人从墨脱走出来,那里是全国唯一有公路却不通车的县城,走进去4天,出来3天,那里物价贵死了,一个鸡蛋好像5块还是10块(或者更贵?),还被蚂蟥叮一下,还要爬雪山,还看见冻死的人,听说还有打劫的。
现在看这老头真是强啊。相信BEAR的体能没问题,只是多考虑些意外因素比较好。
2年前?经过波密,坐车去然乌的路上碰见一退休老头,依靠退休金四处旅游,穿着普通,手里拎个旧皮包,告诉我他刚一个人从墨脱走出来,那里是全国唯一有公路却不通车的县城,走进去4天,出来3天,那里物价贵死了,一个鸡蛋好像5块还是10块(或者更贵?),还被蚂蟥叮一下,还要爬雪山,还看见冻死的人,听说还有打劫的。
现在看这老头真是强啊。相信BEAR的体能没问题,只是多考虑些意外因素比较好。
鸽子这次带队伍过去就是要缴匪的!顺便带起另一只匪帮!以后去墨脱说出口令:“放鸽子”!那一路就会相当通畅!
鸽子这次带队伍过去就是要缴匪的!顺便带起另一只匪帮!以后去墨脱说出口令:“放鸽子”!那一路就会相当通畅!
要是我去了就喊大黄花
墨脱攻略
--------------------------------------------------------------------------------
时间:2003-7-9 11:06:33 阅读6次
需要到墨脱和米林的边防证,沿途许多地方都要查看的。
2、进墨脱有两条传统路线,可以从派区进波密出,也可以反过来走从波密进派区出。 到派区可以从八一镇的墨脱驻八一办事处找车,那里每隔一两天会有车到派区,价格大概是60元左右。也可以从八一到林芝,再找车到鲁夏,下车后要过条河才到鲁夏,摆渡费5元,渡过河后再搭车或走到派区,鲁夏有检查站,那里到派区大约
墨脱的路线里包括去西藏吗?我也打算去西藏的。
别人去墨脱,我是想也不用想,坚决不敢跟去的,但是Bear领队,我倒是有点动心了,也许回来写本墨脱历险记什么的,给大家看看也挺有趣的,只是那是用生命去做筹码,未必有点太高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不过人的思想总是在变化的,不知道计划真正成行的时候,自己是否有机缘能够参加,这包括很多因素:工作时间允许,心里上准备好,身体上也可以等。
关注这次活动。。。。。。。
这地方好,具有挑战性.
说明:墨脱之行计划8月底到9月份,计划共20到25天。
一, 说明:墨脱之行计划8月底到9月份,计划共20到25天。
一,计划路线:首选路线为15天路线,即以前的科考路线,确切的说这条路线不是徒步墨脱,而是沿雅江大峡谷的穿越探险.
从排龙--扎曲--旁辛--113K--墨脱--背蹦--汗密--拉格--多雄拉山--派乡。此路线已多年无人走,且可能需要全程负重,因为补给点少。
完成此路线有一些先决条件,如果这些条件中有任何一条不能达到,则采用备用路线,也就是最基本的7日传统路线:波密--噶隆拉山口--62K--80K--108K--113K--墨脱--背蹦--汗密--拉格--多雄拉山--派乡。(或从派乡至波密,然后从波密去香格里拉)
无论采用那种路线,在结束墨脱之旅后都争取去香格里拉住住,去看看梅里,看看卡瓦博格。
以上是一个简要的说明,估计以后会做细微的调整,训练计划稍后公布,具体的装备计划,路程计划,备选路线计划,危机处理方案等需由所有想参加的人单独制定,然后汇总、筛选,在6,7月份会相继制定出来。
现在公布拟定的参加人员的条件和人数:
一、人数:如果采用首选路线,参加人员不超过4人(包括我自己)。替补1~2人。男女比例不小于1:1。备用路线人员不超过6人,替补2~3人。
二, 二、参加人员在出发前所必备条件为:
二,1,所有4名队员一起共同完成过3次以上2日负重山地活动,或者一次4日以上长线活动。
二,2,所有4名队员一起完成过一次以上2日的负重陌生山地路线
二,3,所有4名队员必须完成训练计划总量的80%,可通过共同的活动来对体能进行考核
二,4,所有4名队员一起累计相处时间超过200小时(约10天)。
二,5,所有4名队员必须完全理解装备计划,路线计划,备选路线计划,尤其是危机处理方案,出发前进行应急方案的预演。
二,6,所有4名队员必须保证可以负重
二,7,所有4名队员的装备必须达到装备计划的要求,不能多也不能少。
二,8,所有4名队员都必须具备很强的责任感,奉献精神,团队精神,和纪律性
9,队员当中至少有有两人掌握急救知识与方法,户外救援,以及雅江附近的动植物及野外生存知识.(备用路线除外)
总结:以上除我以外的3名队员另加一名替补队员,至
另:再次提醒大家墨脱是一条十分危险的线路,我希望用十二分的准备,对待十分的过程,八分的危险。因此制定的择人条件近于苛刻,望见谅。如真的有意同行,相关的攻略我已经转发了一些,请希望参加的人认真阅读后,再做出最后的决定。先发的功略大多是关于事故和危险的,绝没有哗众取宠的意思,只为了希望大家做决定前谨慎再谨慎,三思而行,任何路线只要受到轻视都可能造成恶果。此外确认参加后也请严格执行制定的相关的计划。
目前开始报名,以8人为限,只接受短信报名,报名人员可以保密.前期工作由所有报名人员一起参与,并一起训练,所有报名人员都要做最后不能同行的准备.{具体人员根据以上9条定,就算不能参加也算对自己是一个锻炼}
前天刚注册不能发帖子,只能到处浏览转转,看了这个帖子两个小时,差点冲动的想去,等睡了一宿觉脑袋清醒了才觉得,自己的条件是不适合去那里的,呵呵~~
欣赏楼主的性格,想做,就去做!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travel/1/83785.shtml
也是在天涯看到的,没看完,先放这里收藏一下了,不知道和上面的重没重,以后慢慢看
在磨房上看到的图,不知道有没有
[attach]19236[/attach]墨脱已经通车了!
刚从西藏归来,拉萨有很多朋友只好乘车进去,然后徒步出来。
据很多出来的朋友讲,完全不象相象的那么复杂,感觉一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由于种种原因,延期一年
看来大家都经常上那转啊
再等一年会不会就像现在的西藏啊
由于种种原因,延期一年
那我正好可以明年去那里减肥拉 带我吧
赞!墨脱!
[attach]19504[/attach]
http://www.auly.com/13/200608/motuo/
欢迎光临 大连穿越者户外论坛 (http://192.9.149.26/) | Powered by Discuz! 7.2 |